但她不可能一直站在原地,也不愿躲藏在男人的臂弯。
即使身为女子,伏惟君也是坚信,人可以胜天。
太子府。
大片的扶桑花被种在园中,顶着炎炎夏日中的光束,肆意的伸展花枝,全然不顾园中其他姿色,只骄傲的绽放着自己。
但今日伏惟君锦衣华服之上的艳色,已红过了这满园的扶桑。
今日皆打扮清丽的林乐清上下打量了伏惟君一番,眼角藏了些笑意,邀她向殿内寻去。
“夫君知晓你来后,很是高兴,只不过手中还有几本未批完的折子,故让我先陪你侯一会子。”
林乐清端庄的邀请伏惟君于正殿上入座,亦难得平易近人的坐到了她的身侧。
但伏惟君今时却一改常态,不复从前那样守礼。
“瞧嫂嫂这话说的,那还要多谢你肯腾出时间来见本公主了?”
林乐清神色登时愣住,似是不明白伏惟君为何要这样说,
诚然,她们从前确因为灵菱而闹了些矛盾,彼此也说过了三言两语等不甚好听的话。
但,那不是很久之前了吗?
再说上次伏稷长跪之事,自己那样着急的指责了她,也算是事出有因。
事后,就连母后也未因此明面上责怪她什么。
按理来说,伏惟君没道理会这样对她讲话。
沉了沉气,林乐清不住的叮嘱自己,叮嘱自己要时刻做一位合格的太子妃。
认真的对自己进行了心理暗示后,林乐清浅浅一笑道。
“妹妹是在同我说笑罢,我不是这个意思的。殿下如今事忙,就连我也不常伴于身侧,而妹妹你一来,殿下却愿意暂时放下那些折子。这足矣证明你们兄妹情深,看的本宫羡慕的紧。”
伏惟君冷哼一声,细细描绘了的眼尾扬了上去,端的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我是父皇亲封的昭华长公主,太子哥哥自是该放下案牍来见本公主的。这一点,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置喙。”
“外人”二字实是戳中了林乐清的心房,让她实在不能说服自己继续忍耐下去。
正当她要开口讽刺时,抬眼间,却看见殿外露出一节绀青色的衣角。
神色瞬间转变,林乐清掩袖,泫然欲泣。
“妹妹你今日是怎么了,为何言语间要这样咄咄逼人?”
伏惟君鄙夷的看向了林乐清,伸出的手指恨不得指向了她的鼻尖。
“你竟然敢说本公主咄咄逼人?若不是你,灵菱会时至今日仍旧心殇吗?这一切都怪你,若不是你迷惑了皇兄的心肠,他自可对灵菱所言再温香软语些。那现下我就不必为她时常上火了。”
站在伏惟君身后的灵菱闻言一震。
先不说她从前将为何照顾太子殿下说了个明白,但说她最近表现,也不像是为情所伤罢?
但终究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她既然是跟在了长公主身后,自然是要唯她的话马首是瞻。
于是灵菱便半怨恨,半可怜的看向林乐清。
而林乐清一见伏惟君提起从前那档子事,便快速转动脑筋,想要赶紧将话题岔开。
若顺着这话题聊下去,那结果定然是对她无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