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装出温良大度的姿态,林乐清急迫的握住了伏惟君放置在桌边的手,恳切的说妹,我并非善妒之人,若是灵菱实在意难平,我愿替殿下做主,迎灵菱入府。”
虽知道是做戏,但灵菱还是紧张的看向了伏惟君。
虽说她知晓以长公主的心性,此事必然是做戏,但她从未想过嫁进太子府。
若戏言被当真,那她只能触柱,以刨真心。
还好,伏惟君冷冷开口,拒绝。
“像你这样从不为哥哥纳妾的妒妇,灵菱若进府,还不知道要遭受你怎样的磋磨呢。本公主不愿。”
“本宫亦不愿!”
伏稷踏进殿中,沉稳的声音随之响起。
林乐清如遇救星般起身,走到了伏稷身后。
而伏稷难得认真的看了她一眼后,执起了她的手。
虽说林乐清多处惹得他不满,但这是他们夫妻之间的事。
作为夫君,他不会眼睁睁看着别人肆意辱骂她,即使辱骂的人,是他的亲妹妹。
“惟君,你说的话,委实过分了些。”
伏稷正对着伏惟君,不咸不淡的教育着。
于他而言,伏惟君一直是可雕琢的良木,若这良木有心长歪,那他作为兄长,理应指导。
可伏惟君接下来的话却让伏稷紧皱起了眉头。
“哥哥,我说的话都是肺腑之言。林乐清她根本不配做你的太子妃,你不知道,她在未嫁与你之前,曾对灵菱做了怎样的事!”
接下来,伏惟君已然打算将林乐清诬陷灵菱下毒一事说个明白。
在灵菱紧张的攥起手时,伏稷却冷眼看了口。
那眼角眉间的愠怒,与伏惟君相比,差的只是分毫。
“未嫁之前她并非是本宫的人,可今日,她是我妻子的同时,亦是这大夏的太子妃。惟君,你说话间,理应记得分寸。难道你全然忘了,母后对你的教导了吗?”
林乐清此时看向伏惟君时,全然不是那副泫然欲泣的模样,而是得意的扬起了笑意。
伏惟君看了看林乐清,又看了看将她护在身后的伏稷,哑着声音说。
“母后?是了,她是皇后,我们这些庶子理应尊称她为母后。但本公主也记得清楚,我的母后是父皇一生挚爱的宁贵妃!”
这话,直属于明目张胆的挑衅。
饶是伏稷平时再将伏惟君当做自己的亲生妹妹,此时也忍受不了她这般言语。
谦谦公子的怒气,虽不至于失掉他的所有修养,但亦难听至决绝。
“既如此,日后天高水长,京都环街都随你闲逛。只是,莫要再登我太子府门楣了。”
话落,伏稷坚定的握住了林乐清的手,将她牵离。
林乐清身后大宫女倨傲的看了伏惟君一眼后,脚步片刻不停的紧跟上去。
殿内一时安静下来,伏惟君怅然若失的坐在圆椅上,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