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纵容过后的代价,却是她最不能容忍的背叛。
白春身上特意买来的轻水罗衣料早已被蛮力抽开,其内白皙的肌肤上也被打出了冒着血珠的红痕,但她只是愤然的瞪着伏惟君,口中所言皆是不肯认罪。
灵菱眼看着这长条打人并非剧痛,于是干脆的走到伏惟君身边,大声的提议道公主,不如奴婢去寻些好物什来罢。这小蹄子眼看是不下狠劲不死心的货。这样下去,也审不出什么的。”
白春愤然的目光立刻转到了灵菱身上,口中也毫不吝啬的吐出恶言。
“你这泼妇,说谁小蹄子呢!若不是你对无倾公子生出了那肮脏身子,以至于为情生病,我也不会被提拔到长公主身边,以至于处处被你和南霜压了一头!”
见白春将错都怪在了别人的身上,伏惟君却是不恼,甚至还扔下了手中的长枝。
正当白春舒了口气,以为长公主会念及往日情分,不会太过为难她时,却听见了将她彻底拉入地狱的话。
“灵菱,白春的嘴很硬,身子骨亦很硬。不若你拿着令牌,率着公主府侍卫去将她那双年过半百的父母捉来拷打,介时,却不知是她的嘴硬,还是府中地牢内的刑具更硬。”
轻飘飘的话,落在白春耳中却如同涛天巨雷。
奋力想要起身却未遂的白春呈疯狂状,赤红着双眼,张口就骂这个卑鄙小人!有什么招数尽管向我身上使来,不要去抓我的父母!难道你没听说过‘祸不及家人’这句话吗?!”
伏惟君半睨着笑眼回她听过。”
在灵菱即将踏出柴房小门时,她又轻飘飘加了一句她家中幼妹幼弟一齐带来,这才算是一家团聚。”
灵菱回了声是,随后昂首挺胸的离开了这逼仄昏暗的柴房。
南霜复又将布条缠成一团,塞进了白春口中,将她无论是求饶亦或是怒骂的语句全都堵了住。
白春先是挣扎,试图将布团从口中吐出,而后又不断地磨蹭着身子,想要挣开这束缚。
但一系列的动作下来,除了麻绳摩擦伤口传来阵阵疼痛后,她什么都有做不到。
扑天的惶恐填满她心房之时,只听伏惟君的声音带着瘆人的音调传进她的耳中。
“我步出冷宫前,曾在众目睽睽之下亲手将一把匕首插进了侍候我多年的老嬷嬷与一名命为白芷的宫女腹中,她们死时,正好下了场雨,将她们的血迹冲散了个干净。还有紫苏,她可能也生出来了打算对本公主坚守忠诚了心来,但本公主眼中却容不得沙子。听说她被杖杀的时候,身下的血水都蜿蜒出了水流,流的很远呢。不过,这都是本公主成婚前的事了,但你懂得有些事,仍会历久弥新的罢。白春你说,我该如何对你,还有你的家人呢?”
此言虽为问句,但白春分明从这几人的下场中看到了自己与家人的代价。
巨大的恐惧下,她的身子先是抖如筛糠,而后目光坠入伏惟君冰冷双眼时,终是忍不住的身子一软,昏厥了过去。
“真是,不经用呢。”
轻飘飘的下了定论,伏惟君从怀中掏出锦帕,细细的揩拭着自己纤细的双手。
南霜上前,扒开了白春的双眼查看,在确认她真的昏厥后,迟疑的问向伏惟君。
“长公主,现在便要将白春压入密牢拷问吗?”
像扔掉极其厌恶的东西般,伏惟君丢下手中锦帕后,亦丢下了一句话不容缓。本公主要的全部真相,务必一日内问个清楚。无论,以怎样的代价。”
南霜闻言,后背忍不住的渗出些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