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伶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回答啊,别说是哪边赏识更重了。便是殿下每条伤口的形状,我皆熟记于心,不敢忘却。”
“甚好。你是知晓本王随身令牌放在何处的罢。拿着令牌,你去一趟祁王府,命人准备一抬软轿来,本王要回府修养。
坚硬的指甲深深陷入肉中,千伶表面却装作不在意的说下放心,我即刻便去。”
话落,千伶起身走到窗下梳妆台一侧,将妆奁中的那块福寿团纹玉佩拿了出来,并没有再向伏景琛问什么,便转身离去。
手中的玉佩沉甸甸的。只将千伶一颗颤悠的心沉在谷底。
伏景琛刚刚苏醒便要回王府之事,却是她始料未及的。
如今之计,她只有说服伏景琛带她一起进入王府,这才还有一争的可能。
叫来了两名护卫,千伶带了定及胸的绫白透纱帷帽后,便乘上普通的轿子,向祁王府的位置驶去。
很快,那座庄严巍峨的祁王府便近在眼前。
千伶从轿中踏下,看向那副描金牌匾的眼神中,尽是艳羡。
给护卫使了个神色后,护卫了然的上前扣着兽面衔环,可扣了不下十次后,仍是未有人前来开门。
疑惑的皱了皱眉,千伶亲自走上前,摸了摸遍布大门的鎏金圆钉,试探性的推了推。
分毫未动。
那护卫有些为难的侧过头说摸着是这几天殿下失踪,所以祁王府内才这样安静。”
千伶摇了摇头,一脸凝重的说算是安静,也不该连看门的侍卫都不见了。莫非,祁王府发生了什么事?”
护卫自是糊里糊涂的摇头,于是千伶只是让他继续扣门。
大约两柱香后,那门里终于传来了细碎的脚步声。
千伶面上一喜,紧接着门内探出了张小宫女的脸。
他在一见门外是一个看不清容颜的女人,就有些不耐烦的说有事,可先向王爷递交拜帖,无事便不要扣门了。”
说完,那宫女便急急的缩回头,似要将门再关上。
千伶一急,迅速从怀中拿出那块伏景琛常常配在腰间的福寿团纹玉佩递到那宫女眼前,快声说着祁王命我来的,还不快快准备顶软轿,随我前去接祁王回府?”
那宫女登时大惊失色,连嘴巴都张成了鸭蛋般形状,不过只愣了片刻后,她便匆匆忙忙的跑走,大约是去马厩处寻软轿了。
不知是不是千伶的错觉,那小宫女跑了并未多远,整个祁王府便像是起了一阵骚动,像是这座冰冷的王府突然活了过来似的。
千伶抿着唇,看了眼护卫后,就先行回到了轿中。
不多时,正门被齐齐的两排侍卫推开,一顶华贵的软轿被六人抬了出来。
紧接着,一名神色慌张的丽服女子随之走出。
刚才来开门的宫女指了指尚在原地的护卫与在轿中掀帘看她的千伶后,便侧身对她耳语了几句。
丽服女子斟酌了片刻,还是多走了几步,到了那顶普通的轿子旁停下。
“姑娘是何人,怎会有着祁王殿下的玉佩。祁王此时身在何处,为何他几日不归府?”
这样高高在上,一再追问的态度让千伶不满的皱起了眉头。
她不愿与这女子多言,于是只扔下一句后你便知晓了”后,就踢了踢靠近车夫的壁面,示意他可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