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等。”
轿后传来焦急的男声。
千伶再次掀起轿帘一看,是一名长相粗狂的男子。
那男子向千伶拱了拱手,用不容他人拒绝的语气说是祁王的贴身侍卫墨虎,还请姑娘允我一同前去。”
千伶闻言细想了想。
反正无论如何,众人总归是会知晓祁王是在暖芙斋被刺伤的。
既如此,那便让墨虎前去,也很是方便。
因祁王身上受伤的位置颇多,在将他抬到软轿中的这一段路定是难走。
而墨虎身为他的贴身侍卫,总该是更有经验的。
“劳烦你了,上轿吧。”
千伶像主人的姿态对墨虎说道,一旁丽服女子当时便愣住,可千伶却毫不在意的放下了轿帘。
墨虎并未多想的上了轿,而轿内并不需要再围起面旁,于是千伶将帷幔摘下,露出了张绝色倾城的面庞。
她是那种拓着模子长成的那种周正的美人,虽然她的面上完美无瑕,却也没有那极为出彩的地方。
但这样的一张脸,已经足够惊艳了墨虎的心房。
他本就忠厚,此时更是有些磕巴的问……姑娘,你,你怎么会拿王爷的玉佩来王府支软轿。你,是……是王爷的什么人?”
千伶听出了墨虎的弦外之音,心底不屑的想着这样的货色,竟敢对本姑娘起不轨知心,真是痴人说梦!
但这墨虎就算再不得她意,毕竟也是身为伏景琛的贴身侍卫。
像他这样的存在就算不能拉为己用,也是万万不能得罪。
千伶故作惊慌的看向墨虎,有些着急回答是暖芙斋的千伶姑娘,前几日祁王殿下去暖芙斋听曲,结果意外被刺客刺伤,现在正在卧床。今晨他刚刚苏醒,便让我持着玉佩来王府。”
暖芙斋。
墨虎心头划过这个熟悉的字眼。
虽说王爷在出去玩乐时,喜爱独自出府,但他亦是知晓这些的。
暖芙斋内皆是吟词唱曲的清倌,香芙楼内全是肆意宽衣解带的青楼女子,春芙阁内则是两者皆存在的酒肆。
这三家,算是京都内供人玩乐场所中的龙头了。
还好。
墨虎轻舒了口气。
只因千伶是为暖芙斋所有,那他便是还有机会的。
但进入她闺房后不过片刻,墨虎便觉得这机会已然泯灭了。
他在千伶的带领下来到了暖芙斋的闺房中,一进门就看见自家王爷正躺在床上动弹不得。
虽然伏景琛早于昏睡时,被千伶亲换过了衣裳,但墨虎还是一眼看出,祁王受得伤很是严重。
他当即长跪在地上,双手做抱拳状痛声说不起王爷,是属下来晚,让王爷受苦了。”
伏景琛偏过头来,眼中没有半分责备的说本王不够小心,你不必自责。快将我扶起来,本王要即刻回府。”
墨虎一口答应了下来,只是他刚刚挪动脚步,已行至榻前的千伶就先一步揽过了他的脖颈,将他温柔的扶起。
又被触碰到伤口的伏景琛倒吸一口冷气,立刻再次看向墨虎,那意思不言而喻。
墨虎不再犹豫,上前一把接住了伏景琛,并将他抱在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