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皱起了眉,姚文淑认真的偏了头,思索了起来。
现在看来,许是她第一眼所见的错位场景,却被她迅速脑补了一出红杏出墙的戏码。
关键这戏码的男女主人公,还偏偏是她最爱的哥哥与无人敢得罪的长公主。
姚文淑有些无所适从的绞起了手中的苏帕,面上也透露着纠结。
知错能改善,善莫大焉。
身为贵女,便该有贵重之贵的气度。
即使她还是闺中女子,却也知晓,逃避自己的错误,实在是很愚蠢的行为。
反复思考祖父亲教予自己的道理,姚文淑终究是鼓起了勇气,字正腔圆的对伏惟君说长公主殿下恕罪,方才是臣女言语不当,行为不周,还请您念及姚府上下一直遵于皇上,饶恕臣女这一次。臣女保证,下次绝不再犯。”
伏惟君暗暗点了点头。
看来,这姚文淑并不像表面上看上去那么孺子不可教也。
最起码,她懂得犹未迟也。
挑了挑唇角,伏惟君低眸,伸处手触向自己袖间尚衣局此月刚奉上的新绣法,不住的抚摸着。
姚文淑的目光顺着她的一齐看向了那袖口上的花纹。
弧形的绣边上是用金线滚了云纹,顺着波澜向上蜿蜒,却是整副四季小景。妙的是,四季纷纭纠在一处,却并无半分突兀,且绣线极细,见之即为浑然天成。
正当她的目光全被这绣工吸引时,只听伏惟君随意问道用诗句来形容你的哥哥,你觉得哪几句最为合适?”
未及思索,姚文淑启唇便答曰。
“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僴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
“山有扶苏,隰有荷华。不见子都,乃见狂且。”
“公子只应见画,此中我独知津。写到水穷天杪,定非尘土间人……”
正心醉神往间,姚文淑却似是察觉到了伏惟君目不转睛的注视,于是突然住了嘴,面上也添了无所适从紧跟着还起了些绯色,。
伏惟君见此却淡然一笑,赞道。
“有这样才绝颇通的妹妹,你的兄长自可配的上这些诗。”
姚文淑僵硬着脖子点了点头。
正当她以为伏惟君会注意到她所默诗句的含义时,伏惟君却突然话锋一转,眼含犀利的问她。
“眼下情况,父王迫于太子哥哥,答允了你与四哥的婚约之事,却是将你哥哥推至了风口浪尖,你可明白?”
风口浪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