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我博览群书,尽知天下事,可为何今日议事您却不带上我?我办事的能力父王您也是知道的,上次学子宴……”
“住口!”
那学子宴上发生的事,蠢如韩奉,竟然敢拿到明面上来说?
若是周遭有心人探听,那他甘威根本来不及部署一切,明日就会下狱!
甘威再也忍受不住,又是一脚狠狠的踹在了韩奉的心窝上。
这一下可比刚才那一脚更狠,韩奉扶着心口倒在地上,努力想压住喉中翻涌起的腥甜,却还是呕出一口血来。
昏暗的石板上溅上了点点暗色的血,甘威却视而不见,只嫌恶的对着韩奉说博览群书?本王看你连最基本的道理都不晓得。四皇子正在王府中养伤,哪里会在我异姓王府内?你若无事还是好好守在后院,不要再出来丢人现眼!”
甘威说罢,墨金色衣决闪进房内,重重的关上了门。
韩奉倒是想再说什么为自己辩驳,只是他现在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像风烛残年的老人一般伏在地上大声的咳嗽着。
甘舒自暗处步出,冷眼的看着这一幕。
“看见了吧,这就是你辜负本郡主的下场。也不知你这连狗都不如的日子能过到几时。我若是你,便趁早找间小屋子放把火,将自己烧的干净,免受苦楚才才痛快利落。”
甘舒痛快的看着韩奉痛苦蜷缩着的样子,嘲讽完两句后就打算回房间沐浴,可韩奉却一把抓住了她的脚腕。
“等,等一下。”
破碎的声音从韩奉心间溢出,而甘舒却只注意到自己被血染脏了的绣鞋。
“还不快将他的脏手从本公主新做的珍珠绣鞋上拿走,真是晦气!”
被甘舒喝道的大宫女立刻上前来,蹲下身,将韩奉的手从甘舒的鞋上扯下。
鞋面一自有,甘舒立刻抬脚就走。
可韩奉却紧紧捉住了大宫女的手,刚要说些什么,就脑袋一歪的晕了过去。
那大宫女立刻神色纠结起来,慌张的看向四周。
府兵早已不在书房前院内,四周空荡无人,而郡马爷却已经受伤昏倒。
她看着韩奉被血丝糊住的下巴,突然想起了好久之前。
在之前,韩奉并非郡马爷,而是新晋状元郎,她也不是甘舒身边的大宫女,只是普通的二等宫女。
不过,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大宫女咬咬牙,终是无法放任韩奉孤独的晕在院中,于是费进全身力气,将他一点点拖回了书房。
等她将韩奉安置在书房中时,早已经被累的浑身酸痛,气喘吁吁。
可大宫女没想到的是,有更恐怖的事情在等着她。
一回到甘舒的寝房,等待她的不是往常静谧的气氛,而是狠狠的一巴掌。
“你这个贱婢,竟然敢对韩奉施救?难道你不知道本郡主在王府中立下的规矩吗?还是说,你知道,却不将本郡主说的话放在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