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奉听着学子们竞相做出的好词,心不禁开始痒痒起来。可为了洗脱他们的嫌疑,韩奉只能继续装作狼狈的饮着酒。
当他因喝的太急太快再次呕吐时,陈朝终于受不住的出言。
“驸马爷既然并非海量,就不要再次一再扰乱大家的雅兴了。”
伏惟君赞赏的看了一眼陈朝。
不知为何,从那次春闱开场,礼部贡院门口时,她便觉得我这个陈朝很是眼熟。
可直至今日,她仍是未曾想起在哪里见过这个陈朝。
伏惟君轻轻摇了摇头,只觉得脑中有一团汇集着的,无论怎样拨动都不见成果的迷雾。
完颜无忌见伏惟君如此,误以为她今日酒量不佳,于是便将她面前未喝净的酒瓶搁置自己面前道。
“左不过今日韩奉已如你所愿的频频出丑,便不要再喝了吧。”
伏惟君如看苍蝇般看向又吐出秽物的韩奉,刚要说“仍觉不足”时,却突然发现了异样。
韩奉与甘舒既已回席,那南霜为何未曾回来?
心中突然闪过不安,伏惟君一把握住完颜无忌的手,有些紧张到的说让冷夜派人去寻南霜,她是皇祖母送给我的人,我绝不能让她出半点事。”
完颜无忌闻言立即起身,前去寻在后花园拱门旁守着的冷夜。
伏惟君看着甘舒心疼的为韩奉拍后背的恩爱模样,却只觉得后背汗毛根根立起。
事出异常必有妖。
甘舒与韩奉如今的感情应是如何,旁人不知,难道她伏惟君还能不知吗?
到底是何缘故,让他们这对黑心肠的夫妻俩却装出这副恩爱模样。
伏惟君满心疑惑的眯起双眼,再无心宴席上一众美食。
她没有发现,在她不时的对韩奉与甘舒投往各种目光时,陈朝也在偷偷打量着她。
不过一炷香的时刻,完颜无忌便带着冷夜面色凝重的回席。
伏惟君压下声音,悄声问着在自己身边坐下的完颜无忌。
“南霜她人呢?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完颜无忌不语,表情却回答了一切问题。
握着箸的手轻轻一晃,伏惟君立即起身,口中喃喃道要去找她,她绝对不可以出什么事。”
看见伏惟君离席,韩奉朦胧状的双眼中迸发出难抑的光彩。
其实南霜姿色平平,甚至还比不上已经发胖了的甘舒,可他还是对南霜下了手。
这完全是因为伏惟君的缘故。
南霜是她的心腹,见心腹在眼皮子底下被糟蹋成那副样子,那大夏高高在上的长公主,恐怕会心疼到伏膝痛苦吧。
韩奉所料不错。
伏惟君看着已经被搬到厢房,凌乱衣裳上难掩的吻痕时,忍不住流下了自责的泪水。
她执起尚在昏迷中南霜的手捂在自己胸口上,眼中新泪一重,旧泪一重,眼泪重重,浸湿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