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白春的动作,甘舒心下冷笑,却只撇下一句成后执此玉佩找本郡主,自当许你一切”后,便匆匆的离去。
“等等。”
被叫住的甘舒脚下一顿,正打算加大给这个小婢女的筹码时,却听白春沉静的话音从身后传来主想要什么,奴婢陪你去找罢。”
甘舒抬起眼睫,白春加快脚步走到甘舒身边挽起了她胳膊说霜姐姐,我陪你去书房吧。”
…
从书房取到代表着长公主的印鉴后,甘舒心满意足的快步朝厢房走去。
只是进入厢房后看到的场景,却让她刚刚取得的成就感荡然无存。
韩奉的确泡在浴桶中,只是浴桶中还沉睡着另一人,便是吸入了迷魂散的南霜。
看着南霜漏在水面外,遍布脖颈间的吻痕,甘舒气不打一处来的想掀翻浴桶,只因力气不够而作罢。
“韩奉,你这个狼心狗肺的淫贼,今日来公主府是为了什么你是不知吗?为什么还要横生枝节?!”
甘舒面上布满泪水的大声质问道。
虽然她与韩奉走到今天这步早已离心离德,但他仍是她的夫婿啊!
她还没有忘记大婚之日,身着凤冠霞帔嫁给他时,自己心中那期待未来的欣喜。
她亦没有忘记在她有身孕时,韩奉不时的温意体贴。
这些事情,恍如隔世。
当时的韩奉身为新晋状元郎是何等的意气风发,所以即使她与环儿共享了韩奉那次,她却仍对韩奉抱有未来的期许。
只是如今,她哪里还有资本期许?
因为暴怒加上刚才用力的动作,甘舒的小腹处传来阵阵疼痛,当她吃不住痛,缓缓的靠着浴桶蹲下时,韩奉却恍若未闻的将南霜抱出浴桶解释道。
“你着什么急,南霜这不是已经昏迷了吗?还不快换回衣物,随我回席。”
韩奉因在热水桶中进行了剧烈运动,此时脸部潮红仍像是醉酒。
甘舒紧紧握着手中印鉴,不甘的扶着浴桶起身,只恨不得手中持着的是利刃才好。
那头韩奉却已经将浑身湿漉的南霜全身擦拭干净,并目光灼灼的盯着穿着南霜衣裳的甘舒。
因为之前怀过身子的缘故,如今的甘舒身材已经走形,再不复当年窈窕身姿,南霜的衣裳穿在她身上已呈着紧绷状。
见韩奉望着自己的目光中有些些许鄙夷,甘舒心底绝望的走过前去,命韩奉背过身后与南霜互换了衣裳。
她其实懂得,就算她不命令韩奉转过身去,恐怕韩奉也不愿看见她腰腹处的层层赘肉。
换好衣物后,夫妻二人协力将南霜拖到了房门口,布置好了房内,便回了席。
席间气氛已达高潮,不少学子门或举杯高歌,或提腹吟词,完颜无忌与伏惟君端坐在主席,笑吟吟的看着这场学子宴。
“绀烟迷雁迹。渐断鼓零钟,街喧初息。风檠背寒壁。放冰蜍飞到蛛丝帘隙,琼玫暗泣。”
“犹认纱窗旧绿。正过雨荆桃如树菽。此恨难平君知否,似琼台,涌起弹棋局。”
“竟日微吟长短句。帘影灯昏,心寄胡琴语。数点雨声风约住,朦胧淡月云来去。”
出试词者为探花郎陈朝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