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安满脸的可惜之意,聂明也注意到了卢安的表情,心中有所猜测,便一脚踢在卢安的屁股上,将卢安踢了个狗吃屎,直接滚进了玉石大门之中。
聂明自己也谨慎地跨入门内,并没有受到玉石大门的排斥。
他心中早有些思虑,既然匾只排斥外宗之人,他早就被太上宗选中,留下了宗门印记,应该能算半个宗门之人了。
确实如聂明所想,匾不会排斥他,可他腰间的酒壶就不一样了。
就在他踏入门槛的一瞬间,一股澎湃的仙力朝着他腰间的酒壶冲来,却在眨眼睛被酒壶上散发出来的真气震散了。
聂明却没有发现这眨眼睛发生的事情。
进入玉石大门之后,聂明瞬间提速,远离了被他踢倒的卢安。
他身后的张松和刘青想趁此机会想溜走,却被聂明回过头的眼神吓到,连忙又跟了上去。
卢安虽然蠢,却会耍小聪明,聂明并不想再和他有瓜葛,以免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在聂明看来,带着张松、刘青两个彻头彻尾的蠢货要安全的多,也更方便他熟悉太上宗的一切。
而摔扑在地的卢安见到聂明远离他之后,向四周望了望,见周围没人。
他急忙起身离开了原地,若是被其他弟子看到,他被聂明这样一个还未入宗的治得那么惨,他可丢不起这个人。
但在离开前,他深深地看了聂明离开的方向,眼神中的仇恨很明显。
张松和刘青带着聂明来到了新弟子报到处,负责接待新弟子的外门执事撇了聂明一眼,不急不慢地道:
“名字?”
“聂明。”
“无名?”
“不是,口天吴。”
“哦,哪里人?”
“庆丰城吴家。”
“庆丰城?”
外门执事脸色一惊,他倒不是在意聂明的来历,聂明既然早被宗门选中,就有记录,他只需查证登记就行。
他惊的是“庆丰城”这个名字,作为太上宗的外门执事,他平时虽然并不能了解太多宗门发生的事。
但“庆丰城”,这几个字,最近可是在太上宗闹得沸沸扬扬,几乎满宗皆知。
因为太上宗有一位外门长老死在了庆丰城,连他带去的两个徒弟也一起失踪了。
按理说,只是死了一个外门长老,根本不至于在太上宗闹出那么大的动静。
可这事偏偏就轰动了整个太上宗,具体原因,他也不太清楚,毕竟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外门执事。
“年龄?”
“十八。”
“修为?”
“练······额。”
聂明本想说出自己练气初期的修为,可看对方的表情,好像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个修道者。
“问你什么修为,支支吾吾浪费我时间?”
聂明眉头一皱,他感应得出对方和自己一样,都是练气初期,只不过因为看不出自己的修为,就如此嚣张。
他虽心里有些不舒服,但也没有立刻发作。
聂明深吸了一口气,心平气和地对外门执事说道:
“你看不出我什么修为吗?”
“嗯?”
外门执事眼睛一蹬,喝道:“不过一个破武者而已,我需要知道吗?”
“果然,练气初期的也把我当作了武者,究竟怎么回事?”
聂明疑惑了,他本以为是张松等人修为不够,才看不出自己的修为。
现在看了,他想错了。
“武道六重天······”
聂明说出了他成为修道者之前的武者境界。
“呸!十八岁了还那么垃圾,灵根也好不到哪里去。”
外门执事直言不讳地讽刺了聂明一句,随意在金色册子上记录了些内容,然后给了聂明一个铜制令牌,便出声喝走聂明。
“拿着令牌快滚,别在这碍眼!”
聂明面不改色地说道:“我该去哪?”
“那两个废物会带你去。”外门执事指着聂明身后的张松和刘青,不耐烦地说道。
他之所以会用这么恶劣的态度对聂明,除了认为聂明只是区区一个武者外,还因为聂明是和张松、刘青一起来的。
他知道张、青两人的“名声”,自然连带着把聂明也当作了废物。
他认为聂明这种废物,以后在宗门肯定没有出路,最后只会沦落为卑微的杂役或仆从。
“他叫什么?什么身份!”
离开后,聂明对身后的张松问道。
“他······他叫······”张松在犹豫要不要说出那个外门执事的名字,他担心被对方报复。
“白痴,你和我说了又没人知道,担心什么?”聂明冷冷道。
张松看了眼刘青,还是不敢开口。
聂明真是服了,逼视着刘青说道:“你来说。”
刘青却没有犹豫,直接说道:“前辈,那人叫叫杜齐,本也是一个外门弟子,因为年轻过了期限,终生无望进入内门,才混了个外门执事的差事,平时就爱仗势欺人,是个狗眼看人低的恶犬。”
他不喜欢聂明,更不喜欢杜齐,想让他们两相争斗,最好两败俱伤。
“外门执事肚脐?我记住了,呵呵。”聂明回头,深深忘了一眼杜齐所在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