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玄风听到酒壶上传来的声音后,立刻上前拦住还要出手的太长渊,传音给后者说了些什么。
听了玄风的传音,太长渊这才冷静下来,再看向聂明腰间的酒壶时,眼中闪过贪婪之色。
太玄风告诉他,酒壶竟然能口吐人言,一定是传说中有了器灵的道器,价值非凡。
但目前酒壶在聂明身上,从酒壶表现出的“特殊”能力来看,他们一时又得不到酒壶,也无法杀死聂明。
既然如此,何必在浪费仙力对聂明出手,将聂明留着他们太上宗,以后有的是机会拿捏。
何况聂明还拥有六品以上的灵根天赋,到时候宗门不但多了一件神秘强大的道器,还拥有了一个天才。
“呼~”
见太长渊听了自己的话,太玄风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不过也辛亏他的话,聂明才保住了命。
因为李给聂明的酒壶只能保命三次,如果太长渊继续攻击,聂明必死无疑。
聂明自己也是最无奈的,明明决定要变成强大的修道者,可现实根本不给他机会。
自从第一次修炼到练气初期后,他都还没开始再次修炼,一波接一波的危险就莫名其妙的来了。
辛亏太长渊已不再对他出手了,不然聂明还真没有对策了。
忽然,聂明想到了什么,立刻望了眼大堂中的张松和刘青一眼。
发现他们还在战战克克地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
“我曾经在他们面前取下过酒壶,并且暴露了修为,虽然当时做的隐蔽,难保他们没有注意到,如果他们知道我能随意拿下酒壶,那我刚才的话就要被拆穿了!”
聂明正想着怎么解决这个漏洞时,却发现他的担心多余了。
因为有人已帮他绝了后患。
在一瞬间,大堂内的所有弟子都死了,李承意也死了。
太陵虚出手了,他不想让酒壶和聂明的事被外人知道。
见大堂内突然死了那么多人,武长风与武长空两兄弟已经吓得不敢说话了,他们知道太陵虚杀人的原因。
“今天的事你们明白吗?”太陵虚本也想杀了武长风兄弟,可一想到宗门培养两个筑基期大修士也不容易,便忍住了。
武长空两兄弟立刻会意,不住地点头道:“知道知道,我们一定老老实实地管住自己的嘴······”
他们的话还未说完,人就被太长渊杀了。
“两个废物而已,留着有何用!”太长渊本不该动手,可他心中还有怒气未消,只能杀了武长空两兄弟出气。
杀了他们之后,他又冷冷地看向太陵虚,似乎连太陵虚也想杀。
太陵虚看出太长渊的眼神,连忙躲到太玄风的身后,大气也不敢出。
太玄风自然不能让太陵虚被杀,缓缓说道:
“长老啊,陵虚他绝不会出去乱说的,太上宗毕竟也是他的家,您老消消气。”
太长渊冷喝一声,看也不看太玄风一眼,便消失在了测灵大堂中。
不久,太长渊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你知道该如何招呼那小鬼,他最好老实效忠我太上宗,否则,哼!”
太玄风望着聂明暗叹一声,心想太长渊为何不用传音的形式,非要让聂明知道他们的想法。
聂明冷眼看着刚才发生的一切,他终于明白李为何那么痛恨修道者了。
同时也看清,太上宗绝对是一个不入流的垃圾宗门。
自家宗门的弟子和长老,随意就那么杀了,这样的宗门如何能强大?
若不是为了修炼,为了延长自己的寿命活下去,聂明根本不想待在太上宗。
可转念一想,此时此刻,太玄风等人也不会轻易放他走。
太玄风拍了拍聂明的头,语气十分温和地说道:
“聂明啊,以后太上宗就是你的家了,太上长老也是好心,担心你被这个酒壶害了,你不要记恨他啊。”
聂明被他的话恶心到了。
“竟然能恬不知耻地说出这种话。”
如果没有酒壶,他可是已经死在了太长渊的手上了。
此时太玄风却说什么是为他好,担心他被酒壶害?
“人居然能不要脸到这种地步,这个世界究竟是怎样的白痴世界啊?”
太玄风见聂明什么话也不说,也不生气,反而笑吟吟地看了太陵虚一眼,说道:
“我先带聂明去拜祖,你把这里处理干净。”
说完,他便抓起聂明,一阵白光闪过,他和聂明的身影便从测灵大堂消失了。
聂明被太玄风带到了一个道观模样的房子内,屋内供奉着三尊雕塑,雕塑前的牌位上写着“太上宗开宗祖师”。
牌位放在一张黑色长桌上,长桌前有一个蒲团。
这里便是太上宗的拜祖处,所有想要拜入太上宗的弟子,都必须来此处叩拜太上宗的开宗祖师。
太玄风叫聂明跪下,聂明不跪。
太玄风眼中闪过冷色,但又想起酒壶的“本事”和聂明的灵根天赋,便没有立刻发作。
他朝着聂明挤出笑容,温和地说:“不跪也行,你只需站到那个蒲团上,象征性地行个礼,此后就算是我太上宗的弟子了。”
听到这话,聂明就猜测此处有古怪,既然都不需要跪,为何还要装模作样。
但他还是老实站在了蒲团上。
果然,聂明一站到蒲团上,便感觉脑子一痛,接着,他脑海中出现了一行泛着白光的大字:
“既入太上宗,便永世效忠太上令,如若不然,万劫不复!”
“嘿!”
这行白光大字甫一出现,聂明脑海中立刻又响起了另外一道声音,这道声音响起后,白光大字便瞬间消散了。
太玄风自然不知道聂明脑海中的变化,他只认为聂明已中了他们太上宗的“忠魂咒”,以后将永世效忠太上宗。
所有拜入太上宗的弟子,只要碰到蒲团,便都会印上“忠魂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