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这般商议定了,叶乔语推着一辆独木轮推车,与大哥母亲收拾东西搬过来。
路上遇到行人,那些人一看是他们,个个唯恐避之不及,有些甚至还出言辱骂。
叶景同气不过,与之争论了几句,结果被一顿抢白,那人把他们一家三口都给骂进去了。
最后还是叶乔语出手,直接以武力手段震慑住了众人,才得以安然搬家。
搬过来之后,一连两天没见到萧辞瀚,叶景同觉得有些不太对劲,这日早饭后便问,“辞瀚两日未归,就算是打猎也不必这么久不回来,他到底干嘛去了?”
自己这妹夫的人品信得过,可是叶景同还是忍不住胡思乱想。
徐颖娘也很担忧,跟着问了同样问题。
如果我说他是去处理朝廷派来的探子,你们估计会被吓的魂飞魄散吧?
叶乔语窘迫的扶额,最后避无可避了,只能含糊的道,“他说有些事情要办,可能是想要重建酒坊了。”
出去联系工匠,订购木头石材,确实是比较费时间的一件事,徐颖娘和叶景同听了这解释,这才松了口气。
叶乔语心中也奇怪的很,萧辞瀚这次没什么交代,只说有事出去一趟,便整整两日不曾归家,也不晓得是要办什么事儿。
第三日,萧辞瀚这才回来了。
一路风尘仆仆,看到这脏兮兮的萧辞瀚,叶乔语险些没认出来,“你这是去哪儿了?”
她走上前拿着淋湿的汗巾子给他擦脸,他鬓发两旁都夹着细小的风沙,后背还有着明显的晨露沾湿痕迹。
这是出关去了吗?
“去了一趟关外,把朝廷的探子引开,顺便还办了点事儿。”
萧辞瀚话语中透着些许疲惫,坐下后,二话不说就拿着茶壶,直接灌了几大口。
“酒坊纵火的表面凶手是苏烟,然而,实际上的幕后推手一直都是董迟方,他还是觊觎你的葡萄美酒秘方,想要将我们打入绝境后,再以拯救的姿态施恩。”
叶乔语听到这个说法并不意外,苏烟这样有本事,也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潜进酒坊,给那几个长工下迷药。
如果说是董迟方动手,以他身边的财力物力人力,那还可以办到。
“我出关正是为了此事。”
萧辞瀚冷哼,恨恨不平的道,“我已安排人,在董家商号必经的商途中扮作劫匪,将他们货物洗劫一空!”
他手底下都是战场上退下来的百战老兵,自古兵过如篦,可以说,董迟方从西域购进的货物,都已经要被扣下了。
只要他在那些必经之路经过一次,他安排的人,就绝不会轻易放了那卑鄙小人。
“你这报复方法,也太简单粗暴了点。”叶乔语心中一阵畅快,觉得萧辞瀚这直来直去,不花哨的操作,可真是解气。
看他还是愁眉紧锁,叶乔语有些不解,“既然都已经报仇了,你怎么还是板着一张脸不放松啊?”
“这次出关,我注意到了一些异常情况……”
他刚想说个明白,门外突然传来砰砰的敲门声。
“谁呀?”叶乔语起身去开门,看到门外一脸阴沉的董迟方,心中大乐,“我当是谁,这不是董家商号少东家嘛?您贵人何必踏贱地呢?我们这儿可招待不起!”
说着,她正要关上门去,旁边的落雨一掌推开,那力道完全不留情,在巨大惯力作用下,叶乔语猛的踉跄退了好几步,险些摔倒。
幸好萧辞瀚飞快起身扶住了她,这才没有摔倒出洋相。
“萧屠,大家都乡里乡亲的,你何必做的那么绝?”
董迟方恨得咬牙切齿,面上却还是挤出了笑。
他之前大概猜到萧辞瀚这人不简单,可也万万没想到,这人竟然同关外的马匪有所勾结!
接连几趟货物被截胡,董家商号损失惨重。
若是原本的董家商号,这一些被劫的货物,倒还不至于让他如此着急,可是在酿酒坊亏损大批银子之后,再损失这些货物,那可就不能再简单糊弄家族里那些,人老成精的族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