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算计我们的时候,怎么不念一下我们乡里乡亲的情分?”
萧辞瀚面无表情,冷的就像是在叙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叶乔语看到仇人吃瘪,心中难得畅快,“少东家,莫非你以为只有你能欺负别人,人就不能反击吗?”
向来习惯了占据主导地位,玩弄人心的董迟方面目一阵狰狞,他还真是这么以为的。
毕竟就算来头再不简单,也不可能把他怎么样,他这件事情自认为做的还是挺隐蔽的,顺水推舟,煽风点火,无一不是在幕后进行。
萧辞瀚他们……他们到底是怎么察觉的?而且还在这短短几天时间内,狠狠反击了回来。
“我家庭院刚打扫完,你没事就滚出去,别踩脏了我家的地。”
萧辞瀚连一个眼神都懒得施舍,熟悉的拿了扫把,在董迟方踩过的地狠狠扫下去。
那沾着不少鸡屎鸭屎的扫把,瞬间就把他的白缎绣面靴子弄得一片糟污。
董迟方气得直发抖,“萧屠,你他娘的别太过分!”
他刚想转头命令落雨反击,一转头就看到叶乔语泛着寒芒的银针,正抵在落雨的喉咙!
这夫妻俩,一个出手,另一个就配合,简直快要把董迟方气炸了。
叶乔语最厌恶这种双标又恶毒的人,当下不耐烦的道,“少东家,你这是自己滚,还是我帮你滚?”
再多看到这人一眼,她都怕自己忍不住,拿银针把这人扎个半身不遂。
苏烟为人势利心机深沉,可是在对董迟方的一片心意绝不作假,但是他呢?不仅利用人家姑娘一片芳心,事后还那样做,简直毫无底线,丧心病狂。
“何必废话。”
如今已彻底撕破脸,萧辞瀚直接抬手一手一个,把这两人给直接提了起来,狠狠扔出去。
砰砰的砸地声,以及逐渐消失的谩骂声,都让叶乔语侧目。
“你这力气可真大,打起人来一定很痛!”特别是打那董迟方,一两拳头下去,包管打得他哭爹喊娘。
萧辞瀚看她小脸一片沉静,略微淡薄的唇紧抿着,以为她是被自己的暴力吓到了,想起下属说过,人都不喜欢一身蛮力的粗鲁男人,当下闷头解释道,“放心,虽然力气大,但我绝不会打你。”
叶乔语拿了眨眼,满脸疑惑看他,脑袋上此刻全都是问号。
两人大眼瞪小眼,半晌后叶乔语一拍脑袋,“你刚才跟我说在关外听到一些不好的消息,什么消息啊?”
她们现在居住的地方是北方边陲之地,再北上就是沙漠草原,草原上有戎族和匈奴,特别是近几年,边关的大小战事不断,叶乔语从平常中也了解到了一些消息。
一听到有关外族之事,懂一点政治军事的叶乔语不得不上心。
“我也是去了一趟关外才得知,从一月份起,关外就不曾下过雨,一直在闹干旱,大片牧草水源受灾化为赤地,戎族受灾颇重。”
说起正事,萧辞瀚面色严肃了许多。
“你的意思是说,他们会叩关劫掠?”叶乔语眉头一皱,一颗心仿佛沉到了谷底,这事儿如果是真的,牵扯到的局势可就复杂了去了。
时代的一粒灰,落在普通百姓身上,那就是一座大山。
如果没有事先得到消息,一旦发生了外族扣关劫掠的事,边陲之地的县城村镇,都免不了要被波及。
或许是死在外族的马蹄之下,又或者是被增加的苛捐杂税批到破产自卖为奴……那后果,叶乔语甚至都不敢多想。
萧辞瀚同样也想到了这些,沉闷叹气,“这消息是我以前的暗部递给我的,十之八九没有错。”
呼吸急促了起来,叶乔语咬牙拽着萧辞瀚,“那你还在这杵着干嘛?还不快把这消息,告诉镇守边关的大将军……”
话说到一半,叶乔语脸色忽一阵白一阵红,她看着萧辞瀚沉默且严肃的脸,无力的松开了手。
她倒是忘了,萧辞瀚如今还是通缉犯,一旦现身,别说提供的消息,只怕立马就会人头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