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侄,你的好心老伯我领了,人家不借就算了吧!”
江涛又试了试老丈的驴车,虽然车辋掉了一块,但勉强能够转动。他说:
“老伯,你这车子还能凑合着拉过河。你要是信得过我的话,咱一同过河到我的车厂去修吧!”
“好,好啊,多谢大侄子,你简直就是活菩萨!”
老丈千恩万谢,赶着毛驴拉着破车跟着江涛离开了这里。车轮发出的吱吱咕咕声就像是对王记修车铺的诅咒,刺耳又扎心。
“这位兄弟等等!”
有个车夫追了上来拦在了江涛马前道,“你刚才说河那边是你的车厂?能修车子吗?”
江涛警惕地望望四周,悄悄告诉他说:
“没错,河对面江氏座驾就是在下的车行,最近修车价格打折优惠,你可以悄悄告诉他们,想要修车的到那边去。不过,可千万不要声张!”
“行,好的,好的,兄弟你放心!”
几个车夫得知这个信息将信将疑,犹犹豫豫。但看着负剑的后生同赶驴车的老丈都走远了,最终还是抱着试一试的心理陆陆续续来到了金城关。
“站住!船家,不要渡此人!”
江涛牵着枣红马,同赶着驴车的老丈刚刚走到河边,就听身后不远处有人骑马追了上来,边追边喊着话。
大事不妙,自己方才在王记修车铺门前逗留时间过长看,恐怕被那王五识破,派人来堵截了!江涛心中猛地紧张起来,解下宝剑抱在怀里。
老船家的船已经靠岸了,听对岸的人这么一喊,又打算划了回去。江涛赶紧向老船家招手示意大声喊道:
“喂——,船家伯,我是江涛,孔校尉的兄弟!这车里的孩子生病了,快接我们过去!”
“哈哈,刚木匠请留步,我家王掌柜请你回去有话要问!你怎可不辞而别?”
看装束,来人应当是凉州地界的军曹。那壮汉从马上腾一声跳下来,径直向江涛走来。
“唰!”
江涛拔出了承影宝剑,挺在前头,警告对方道:
“听着,江某并不认识你,同你无怨又无仇。你要是再往前一步,可别怪我的宝剑不长眼!”
对方也拔出了腰刀,准备战斗。
老船公见事不妙,一边赶紧派出一条小船火速回对岸搬救兵,一边将船划到岸边劝这二人:
“二位,二位切莫激动!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为何操出个明晃晃亮晃晃的家伙呢?”
江涛心想,同这么个粗麻大汉斗,吃亏的肯定是自己,唯一的办法是同他说话尽量拖延时间。他提起了话头:
“兄弟,你今儿个能把话说清楚,江某二话不说跟你走就行!”
“哈哈,刚木匠真乃明白人!”
对方哈哈一笑,大刀入鞘,扯着粗嗓门道:
“刚木匠在河之南开车厂,我家王掌柜在河之北开车厂,井水不犯河水。刚木匠为何要假扮什么奚公子潜伏到王掌柜厂里呢?”
江涛也将宝剑收了回来,冷笑道:
“江某不才,买主都过了河。我只是出于好奇,想看看你家王掌柜到底施了什么魔法!”
“买主都跑了这边了,只能说明你家车子做得没有我家的结实耐用,这还用说?你这回看明白了吧!”
那人反唇相讥,江涛也毫不留情:
“你家王掌柜真是恬不知耻,盗取了我江氏座驾的减震技术,还夸口是他自己独创的!挂羊头卖狗肉,逼迫路人买新车,更是黑了心!”
江涛的话激怒了对方。
“少废话!”
那军曹将大刀又一次拔出,直向江涛砍将过来。
江涛一边挺剑阻挡,一边往后退几步。眼看就退到水边,他心想这下完蛋。
就在此时,只听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喊道:
“刚兄弟,别怕,快跳到水里,我和大愣来救你!”
耳畔分明是赵三的声音,江涛深呼一口气眼睛一闭,一个倒栽葱便噗通落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