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着走着,怎么就突然干起来了?这是什么情况?
江涛手握剑柄,警惕地观望,时刻准备着逃命。因为他十分清醒地认识到,这是冷兵器时代。倘若这里的任何一个人操着家伙冲上来,几乎没有什么悬念没有什么剧情,他江涛必死无疑。
“快叫你的人住手,杨总管,这是一场误会啊!”
江涛一听这有些沙哑的喊声,活像是学打鸣的公鸡,便立刻知道对方正是本州刺史胡生河。
难道是自家人不认得自家人了吗?这二位怎么突然就大打出手了呢?江涛更加疑惑不解。
只听杨总管声如雷鸣,冷笑一声道:
“姓胡的,不是误会,你这是趁火打劫!本帅要教训的正是你这伙不懂规矩的贼人!”
胡刺史的话绵里藏针:
“杨总管,话总不能说得如此难听吧!咱本是井水不犯河水,你养你的马,我坐我的衙门。可总管大人你屡屡插手本州之事,牟取利益!请问大人,你是否手伸得太长了点?这不是趁火打劫,这是越俎代庖呀!”
杨总管一听,只一声怒斥:
“呔,一派胡言!”
江涛忽然在混战的人群里看见了郑二哥,此刻正挥舞着双刀同一个卒子拼命,顿时紧张得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他暗中给郑二哥加油鼓劲,不知不觉攥紧了手中的剑柄。
唰,宝剑什么时候出了鞘!也不知是什么力量,促使他从马背上跳了下来,徒步直奔前方。
郑二哥逐渐占了上风,对手眼看就要招架不住。不好,他身后的一个卒子准备偷袭!江涛看得分明,那卒子趁郑老二不注意,一刀朝他的脊背刺了过去。
完了,喊都来不及了!江涛心中一急,急中生智,用尽全力将宝剑掷了出去。
说来也怪,这宝剑不偏不倚,像射出的箭,嗖地直刺向对方后心。
“噢——”,那人发出一声沉闷的叫声,瞬间栽倒在地。就在这时,只听仓啷啷一声响,郑二哥将对手的刀打落在地。那人活活被俘了!
“多谢妹夫搭了一手,要不二哥今日还真吃了这厮的亏!”
郑老二一把从身后那人的脊背里拔出承影宝剑,递给江涛。江涛接过宝剑,双手瑟瑟发抖。
战斗结束了,胡刺史的一百多人马,死的死,伤的伤,俘虏的被俘虏,还有几竟然被这凶杀场面吓成了傻子,站在那呵呵地笑。
江涛这下总算看明白。原来双方惨烈的生死肉搏,是为了抢占杨总管那夜截获的三十车精盐与铜币。
难怪杨总管怒发冲冠,动作如此过激。胡刺史竟然趁人家后院空虚之机,直截了当打算将这些价值不菲的赃物运送回自己的地盘。他实在对这位马场总管杨雄难以忍受了。
可是,胡刺史万万没想到,自己手下养着的这一百多号兵,竟个个是中看不中用的酒囊饭桶。
“一群草包!”
此刻他还能说什么呢,赔了面子又折兵,只能自认倒了八辈子霉。
这会儿都成了光杆司令,胡刺史说话还嘴硬:
“杨总管,你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对朝廷命官大开杀戒!”
杨总管冷笑道:
“杀你有怎地!姓胡的,你动本帅的车马征求本帅意见了吗?”
“小人杨雄,一个小小的马场总管,何来这么多豪华车马、私盐私钱?你能到衙门和本官说得清楚吗?”胡刺史血口喷人,口气不小。
杨总管这会儿却恢复了理智,他捋捋大胡子,从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