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的葡萄园宴会取得了圆满的成果,史萨宝的孔史联姻计划大获成功,他如愿以偿地同茶马道上扼守金城关的孔校尉结成了儿女亲家。
两亲家共饮一瓮酒,一双酩酊大醉。
孔武清醒过来时,已经到了第二日的午时。一睁眼的瞬间,他就被索索洛奴的胭脂香带入了仙境。
他虽然觉得浑身乏力,但是透过薄毡帐朦胧的光与弥漫在榻上枕上还有自己胸毛上的香,真让人想一直这样躺下去。
孔武睒了睒眼皮,忽然看见索洛奴正搁在胡床边,手持一面小铜镜涂脂抹粉。
阳光从毡帐的小床上照进来,将一片耀眼的光芒撒在索洛奴的脸上,她高鼻深眼的胡种特征愈加鲜明了。扑楞楞的大眼睛活像两颗晶莹剔透的葡萄,长长的睫毛在阳光下历历可数。
谁说索洛奴长得不好看?这不挺撩人心弦的吗?
在这睁开眼的片刻宁静中,孔武竟然对索洛奴怦然心动。他突然想起昨日打算逃跑时塞在枕头下的市券,那可是合法拥有眼前这尤物的产权证,这一刻他又舍不得将她拱手让给别人了!
哎,怎么不见了呢?他突然记起的还有亮崽他娘给的信物——那面铜镜,怎么都不见了呢?
孔武惊慌失措地起身,抬起枕头来在矮榻上乱摸。
“嘿嘿,你醒啦!”索洛奴一脸调皮,将手里的铜镜向他晃了晃,道,“孔大哥,您是不是在找这个?”
孔武有些慌张地喊道:
“苏洛奴,快把它还给我!”
索洛奴将铜镜拿了过来,她一脸懵逼:
“孔大哥,难道这宝贝不是你送给奴家的?”
孔武一把将铜镜夺回来,揣进怀里。索洛奴眉头紧蹙,噘着嘴表示不满。
他瞧着面前这胡姬楚楚动人的模样儿,没忍住一把抓住她的手。她像只受惊的兔子,使劲挣脱,可无济于事。
他没费多大劲就将她拽到了自己怀里,她不再挣扎,变得小鸟依人。
孔武觉得索洛奴浑身都在瑟瑟发抖,就像一只被人抓在手里的小雀儿。他将她紧紧抱着,她也紧紧依偎着他,如同受了委屈的孩子。
他目不转睛注视着她诱人的眼睛,嗅着她鬓发上丹唇上悠悠散发着的香气,呼吸变得愈来愈紧促……
索洛奴攥着拳头抵着孔武厚实的胸脯,两只胳膊使劲撑着,想要将自己从这个比牛还壮的大男人怀里挣脱出去。这怎么可能呢?
她惊恐地仰望着他,眼眸里深藏着渴求。他居高临下,俯瞰着这张充满着神秘与魅惑气息的面庞,像负重前行的犍牛鼻息沉重。
“苏洛奴,你——你把枕头下的市券也拿去了吗?”他喘了一口粗气粗气问她。
“什么市券?我只拿了铜镜!”索洛奴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噗嗤一笑回答道。
孔武突然泄了气,松开了胳膊,一脸严肃地问索洛奴:
“那我问你,从昨日倒现在,这毡帐里还来过谁人?”
“没——,没来过谁呀!噢,天黑之前萨沙拉公主倒是给您端来了一碗酸奶子!”
索洛奴一边眨着眼睛,一边努力地回忆着。孔武在榻下寻找着自己的靴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