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明鉴,老衲冤枉!”
萧道士一听二人对话,一本正经地喊起冤来。
今天这是怎么了?刚听完了老头子鸣冤,这会儿又来了个喊冤的。你们都冤枉,本官还觉得冤枉呢!胡刺史觉得有点哑然失笑:
“‘老衲’冤枉?你们给本官喊冤,本官去何处喊冤呢?本官待你不薄吧,你为何开溜?想跟本官玩人间蒸发的把戏是吧,你给本官记牢了,逃得了和尚逃不过庙门!”
孔武接过话茬又是一顿:
“冤什么冤?人赃俱获,难道你这老道还要耍赖不成?”
他当着胡刺史与江涛的面,数落起这位萧大仙的罪状:
“连日来,你将百二十匹绫罗绸缎运往河对岸的金城驿馆胡商货栈,这还没有包括本校尉截获的八大箱金银珠宝。一个道士,口口声声清心寡欲安贫乐道,何来巨额财产?”
江涛帮着孔二哥弯下左手大拇指,道:
“巨额财产来源不明,此罪状之一。”
这一点倒早就在江涛的预料之中,既然是江湖道士,就不会不浑水摸鱼趟这条浑水。不出所料,这自称“贫道”之人,确实是个财迷。
胡刺史小眼睛瞪得滚圆滚圆,他还不知道萧大仙这人?不但不吃荤不贪财不好色淡泊名利而且还乐善好施。胡刺史哪能轻易相信孔武这话?好你个孔武,竟敢如此瞎编,陷害忠良!
萧道士哪能会受得了这等奇耻大辱?本官得让他说句话。如此做想,胡刺史和颜悦色问道:
“萧道士,孔校尉所言是否属实?”
萧道士勾着头,抬起眼皮瞧了一眼胡刺史,点点头。他竟然承认了!胡刺史惊愕不已。再看看萧道士,并没有屈打成招的蛛丝马迹。
孔武一声冷笑,声如洪钟,接着道:
“萧老道,本校问你,残害生灵,丧尽天良,把活生生的婴孩活埋祭奠新城,这可是你的馊主意?”
孔二哥说得咬牙切齿,江涛听得义愤填膺。唯有胡刺史一听这话心中有愧、后背发凉。
江涛又用右手四指掰了掰左手食指,道:
“此事闹得满城风雨鸡犬不宁鸡飞狗跳人心惶惶,这会儿还闹出了人命官司,你该当何罪?此乃罪状之二!”
萧大仙听二人这么说,急了,挣扎着想要腾出手脚。胡刺史想要让孔校尉先松松绑,没想到孔校尉冷笑两声,道:
“平日里你老道法术无边,本校尉今日倒要见识见识你的法术!有本事自己松绑!”
江涛看他挣扎了几下,黔驴技穷,便嘲讽道:
“看来你同我们这些个凡夫俗子没什么两样,都拖着一副臭皮囊。你那些所谓‘法术’,顶多也就是障人耳目的戏法罢了。你平日里在刺史大人面前装神弄鬼故弄玄虚,只不过是为了实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假老道,你看在下说的准不准呢?”
对于孔武的指控江涛的揭露,萧大仙非常愤怒,表示不服:
“你们简直是一派胡言,血口喷人!此事为刺史大人亲自决定,与我何干?”
胡刺史一听,这还了得,说来说去,矛头怎么指向本官了?
“大胆老道,红舌白齿,岂能信口开河?这事确是本官拍了板,可是本官拍板时身边有个妖道,老实交代,你给本官施了什么妖术,让本官如同吃了糊涂药,做出如此荒唐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