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另外几个坐在一起正看地图的男人抬起头,其中一人皱着眉头道,“怎么是个娘们儿?不是说六王爷带兵过来吗,我听说那可是个病秧子,没什么威胁。”
“昭国六王爷确实来了,不过他身体废的不行,说个话的功夫没说两句就咳嗽,反倒是他的王妃犀利的很,一开始我还没反应过来就中了套,就是不知道她现在猜到了几分。”
青年卸去了所有的伪装,大刀阔斧的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来,拿起一边的酒坛子就先灌了两口。
吐出了一口浓烈的酒气,满脸的晦气。
其他人面面相觑,听得云里雾里,“不就是多来了一批人嘛,这只是个开头,等我们把这一批人全部解决,正是我们兄弟名声大噪的时候啊。”
“就是哪能说退缩就退缩呢,要是你自己被一个小娘皮子吓着了就直说,还用给自己找那么多的借口!”
青年看着自己的同伴,百般解释也没能解释清,反倒是都认为只不过就是他自己想太多,太提心吊胆了。
为此还颇有调侃,问他什么时候胆子那么小了,遇到一个没见过血的王妃都能够草木皆兵,这点胆量果然没前途,怪不得一直受不到重用。
到最后青年气的将酒坛直接摔了,“反正事情就是这样你们爱信不信,反正我是怀疑,不会把面放在这儿等着被你们拉着一起陪葬。”
一群人不欢而散。
走在回去的路上,气氛颇有些不同寻常,至少没了来时那样轻松。
就算是粗枝大叶,这会儿彭夫人也察觉到应当是又有了事情,可她仔细回想还是没能想出来哪儿不对。
只是时机不对不能详细解释,云缦天也并没有多讲,而是让人把边关的地图拿出来,整座城都被囊括在内,特地让彭夫人将惨遭洗劫的地点都标注出来。
“最有可能是在这里。”明辞看了一下标注好的地图,指向了其中一点。
彭夫人趁机便道,“这里是谁建造的仓库,专门用来给过路的商人暂时存放东西的,只是之前洗劫过一次后这里变得破破旧旧,按理来说该是空无一人。”
“那究竟是谁在这里建造仓库,用来租给过路的行商。”
时间略有一些久,而且一般谁也不会去刻意去记,某个租出去的仓库究竟是谁起意要建的。
就算彭夫人觉得自己对大大小小的事情都知道许多,这会儿也难以一时间立刻给出答案。
那里距离这边并不远,只是隔了一条街而已,很快便到了那周围问出究竟是谁建了仓库。
建造之人毫不意外,是之前与他们见面的那个颓废青年。
被问话的人还想追问他们干嘛忽然问这个,云缦天笑着答道,“我们如家的人带了些货,就想找个地方存放,正好顺路就先来这里问问,也好知道该找谁租。”
彭夫人也知道随机应变,立刻便用了同样的说辞,便将这事儿搪塞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