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话,叫然的人38(1 / 2)

“你是不是?要不遵从子言的想法,强行把她带去美国呢?”我。

“想法,在这种所谓的精英学校,还不如去美国的那种大学校读书要好”子言父亲回复我。

“你的这种崇洋媚外的想法,让我感到可笑。美国的学校不一定都是精英,中国的学校不一定都是垃圾”我。

“你是宿舍管理员吧?我听子言讲过这里的情况了。一个男的当宿舍管理员,女生发生了什么意外,怎么办?,真不知道这学校,是怎么办事的?”子言爸爸说。

他以一副倚老卖老的姿态,杵在了我的眼前,目中无人似的把我空气,甚至还讥讽于我。

“你要这么想也很正常,但是,强行不遵从他人想法。换过来你会怎么想?”我。

“我已经对你很客气了,你只是一个看门的,叫子言出来和我谈谈”子言爸爸。

“即使呆在这种地方,也好过那个死气寂寂的家庭”忽然,子言从她的小世界中走出了大厅说。

子言父亲站了起来,想拽着子言的手,我挡在了他的前面,他说:“子言听话,跟我一起回去。过几天转去美国读书”。

“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死给你看”子言忽然从身后拿出了一把水果刀,伸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说。

气氛比考试场上更要凝重一些,没人敢拉开手雷的引线。

三人维持着三角形的站姿,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子言的父亲大斥了起来,他说:“别傻了子言,自从你妈妈和你妹妹死后,我就只有你一个人了。要是再失去你,我就什么也没有了”。

子言拿着那锋利的水果刀,冷笑了起来,她穿透出愤怒的语气,斥说:“别开玩笑了,你对我和母亲做过什么?你难道都忘记了吗?。是你把母亲逼死的,我如今变成这样不人不鬼的,也是你逼我的。家庭什么的,我从来都是一个人,根本就没有那种家庭”。

“你说什么?我做的这一切,至今为止都是为了给你着想啊,你可是我的宝贝女儿啊”子言爸爸放低了声音,说:“听话,把刀子放下”。

他们两个人维持着那种生死之间的情绪,一个怕失去亲人的威胁,一个威胁着自己的父亲,把这里变成了紧张的战场气氛。

“骗人,你根本就只是想着你自己的快乐,我和母亲怎么样,早就被你抛弃在九霄云外了”子言情绪不稳定的大吼大叫。

“你别乱想了,你以为只有你自己一个人受伤吗?”她父亲停顿了一下,感叹着说:“对你母亲的死,我一直都很伤心呢。可,即使我后悔不已,也不能使时光倒流了。回家吧,子言”。

“我不会再任由你摆布的了,我要用自己的手脚做事,自己的嘴巴去说话,才不会当他人的提线木偶”子言。

我瞧向子言的脖子上,刀子都划出了她脖子的一点鲜血了,血和刀完全的融合在一起,往外溢了出来。

我对于他人的家事木有多大的兴趣,甚至连毛撩一下的痛快感也没有。

比起他人家事的呻吟声,还不及他人低喃一句,《我一直都是孤身一人》,更让我产生出共鸣。

而我夹在了他们中间,似乎被两头老虎盯着你,走不开,也不能走开。

总觉得,他们似乎想让我这个外人,出来唠叨几句什么的,来破坏掉这被冰封的生死战场气氛。

从小就懦弱的我,被夹在这么狭隘的空间上,我会失去氧气,窒息身亡的。

即使,我把其它心情都来注视其它地方,想快点把自身的注意力,从他们严厉的话题上移开。

可,他们凛冽的话题声音,又把我的注意力拉回了现实中。

再说,他们恶魔和天使之间的决定性话题,更是一种具有杀人的毒药,呃在了我的喉咙中。

为了快点从这种夹在地狱的边缘离开,我只好说:“子言的刀子都快溢出血了”我又对子言的爸爸说:“你再这样下去逼她,你可能连唯一的女儿,也都要没了,你甘心吗?。是不是等完全失去的时候,你才会后悔呢?”。

“我不想失去我女儿,我只想他和我一起回去”子言父亲转头看向我,露出诚恳的表情请求说:“小伙子,请你帮我劝劝子言吧,我只有唯一的女儿了”。

我应该帮谁好呢?两边都是我恐惧的人类。

我不说过吗?人类就是拿着一把枪指在我心头上的人。

我只有汗流浃背的拼命为人类服务,讨好人类的欢心,才能让他们把枪放下。

而这种杀戮的紧张气氛,更是把童年那个男人的记忆,在我心里召唤了起来。

“你们都消停一会吧,都坐下来沙发上。我给你们讲一个故事,听完了之后,你们再做决定吧。是死是生,我不管你们了”我毫无力气的说出了这句话。

然后,我们三人坐在沙发上,还是维持着那三角形的模式。

而距离感仿佛就是陌生人一样,南半球和北半球的遥远。

子言手中的那把水果刀,还形影不离的架在了脖子上。

我开始了我的宣言,为了让他们心里听后做一个决定。

“我有一个朋友,他小时候父母就出去工作了。他父母,就留他在他叔叔家中住。结果,他叔叔是一个酒赌淋淋的人。他叔叔喝醉了,或者赌博输了,他就变成了一个出气筒。在学校里面他也遭所有人嘲笑,没有一个朋友。他每天都是带着恐惧醒过来,带着恐惧睡觉,再带着恐惧去上学,放学了还要带着恐惧,回到他叔叔这个恶魔的家中。这让他心灵如遭受了核武器的攻击,到处都是一片废墟,世界一片灰色,没有一点色彩。长大了后,他就变成了一个自卑和懦弱的人,经常对自己自虐。他觉得,只要别人伤害他,他才能感到安心。别人对他好,他反而觉得,别人不怀好心,是来伤害他的”我用非常认真的语气,说完了一半。

我眼睛稍微的瞧了一下子言,她似乎听入迷似的盯着我,而我的计划,也完成了一半了。

我继续讲下半段,我说:“那个男生接受不了他人投来的幸福,也就是说,别人对他越好,他就越是害怕,总觉得别人是害他的。久而久之的,他患上了忧郁症。对世界的一切事物,都过于敏感的他,终于在16岁的那年,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我只给自己的故事,最后一句话说了个谎言,因为,我还活着,其它的都用第三人称表达出来了。

他们生死的战场士兵气氛,从听我的故事那一刻开始,就切换成我的听众身份了。

“我觉得嘛,一个人最重要的是自由,和遵重他人的想法。不要去过多的把自己的想法,强行加在别人的身上,那样只会适得其反。因为全世界没有一个人,都喜欢他人命令自己。就好像第二人称的小说那么少,简直就是在大海捞针。没有那一个读者,都喜欢读到你去怎么样,你这个怎么样。作者又不是我的上司,或者谁谁的,凭什么乱指挥我啊?。即使是工作的上司也好,在这个人人追求自由的世界,没有那几个人不会抱怨的,谁不想去追求自己的梦想?,凭什么要你在我的梦想上,指手划脚?”我也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说:“我朋友的这个故事讲完了,他也已经不会回来,所以,珍惜眼前人吧”。

我也不知道我这些话,到底是帮助于他人?还是帮助于自己?。

但是,他们那种把我夹在中间的气氛,真的好像被手榴弹放在我嘴巴似得。让我每分每秒都心惊胆战的,怕手榴弹从我嘴巴爆破掉。

他们的家常事,还让我触景伤情的想起了那个男人,所给我带来的耻辱感。

当人被寂寞和伤心的回忆涌上心头时,心灵就会卸下心防。

可能如此,我才会把这个故事讲出来。

原来我的心里,也想别人能听到我的故事之后,会得到他人的怜悯和同情,然后再给我温柔呢。

“那个寄白啊,寄白,你真是一个胆小怕事的人呢。你到底是帮助别人呢?还是让别人同情于你?”胆小鬼问我。

“我不是要帮助于谁,我觉得他们的对话,就是自己的影子。因为我也不喜欢被别人命令,失去了自由。所以,我帮助我自己吧”我。

“你真是一个胆小鬼呢”胆小鬼嘲笑于我说。

“你才是那个胆小鬼呢。而我呢,叫寄白,听清楚了”我。

把一番话向他们言出来了之后,压制在心里十几年百斤的压力,也随风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