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没看错的话,自己手上那抹还未消失的湿润,看起来竟然有些发红。
为了确定不是光线问题,沈楼将手凑到眼前,红色的液体带着一股略为血腥的味道,飘入了鼻中。
沈楼喉咙一紧:血?
王瓘低低嗯了声,忽然道:你抬头看看上面。
暗了吧唧的什么也看不啊啊啊!沈楼边说边抬头向上看去,然而在他说话的同时王瓘用一道能感光照亮了二人头顶上方,顿时,他的目光便和一双爆凸出来的眼球对上了。
沈楼惨叫着后退几步,结果王瓘也不知是好心还是故意,偏偏让光亮跟着他走。于是沈楼再次对上了一条垂在空中的舌头,那舌头上面还在不断滴血,湿哒哒红艳艳,配合着整体环境异常可怖。
王瓘沈楼铁青着脸色低声道,把你的能感收回去!
为什么?王瓘明知故问,我只是想告诉你,滴下来的不是水。
我现在已经知道了。沈楼咬牙切齿地说,而且知道的非常清楚!
是的,经过王瓘的好心照明,他彻底看清了当前的情形ashash洞穴穴顶、他们的头顶上方,竟然粘着几十只不同动物的尸体!
这些尸体有的已经成为了白骨,有的腐烂了一半儿,而有的还很新鲜。比如那只舌头吐得老长的猎犬,刚才就是它的血,滴到了沈楼头上。
沈楼忍不住又摸了摸头发。干的,他长出口气,人也跟着放松下来。
王瓘见他抬手射出道能感光,不由轻声笑着问:不怕了?
沈楼下巴一抬,理直气壮地道:从来没怕过好吗?
完全把刚才那个叫声可以媲美惨叫鸡的家伙忘了个干净。
他小心地避开往下滴血水的尸体,对着上方仔细看了一遍。那只猎犬少了一条后腿,腹部正中破了个大洞,肠子也露出了一截儿。
太惨了吧!沈楼到吸一口凉气,这些动物是怎么死的?
好宝贝干的。王瓘也抬头随意看着,面色淡然语气镇静,它有存储食物的习惯。
沈楼紧盯着一只身体呈大字形摊开贴在洞顶上的猫:你是说这些都是被它杀死然后放在这里的?
准确来说,是被它吐出来的。王瓘说,好宝贝的唾液堪比强力胶,舌头也极其长。它会把自己觉得不好吃的东西放在嘴里用唾液裹一圈儿,然后找个地方粘起来。等实在饿得没的吃了时,才会过来找这些食物。
可它们不是沈楼本想纠正说它们不是食物,可仔细一想,在那好宝贝眼里,这些不就是普通的食物吗?于是他沉默下去,将视线从那只猫身上移了开。
王瓘也收起了能感,他朝沈楼招招手:别看了,赶路要紧。
沈楼连忙应了声,跟上他继续前进。
呼ashash
耳边是如风刮过时带来的声音,还伴随着一点儿潮意和腥味儿。沈楼一猜便知道这一定是来自好宝贝鼻腔和口腔的味道,不由默默捂住了鼻子。
而且还不忘帮小黑也捂住,十分的有父爱!
脑子里正不断想着刚才看见的一幕幕,前面王瓘突然停下了脚步。
沈楼低着脑袋没注意,又一次撞到了他背上。
但这回王瓘既没出声也没动,还反手拉住沈楼将他带到自己背后。
沈楼这时候才发现了周围的变化ashash前面的道路,被一团高耸的,嫩粉色的东西堵住了。
而那东西此时正闭着眼睡得正香,熟悉的呼声外加熟悉的腥味儿,沈楼顿时就明白过来:眼前这不明生物,就是好宝贝!
好宝贝整体看起来就宛如一个巨大型菠萝包摊在地上,看不见腿脚。它的五官仿佛是直接被粗略贴在菠萝包上的,一点儿立体感也没有。想要辨别正反,还得靠它头顶两端那极其浑圆的耳朵来辨认。眼下它用正面对着二人,双目紧闭厚唇大张,牙缝中间还残留着不知道是什么生物的带血的肉渣儿,显然是刚进食完没多久。
沈楼站在王瓘背后,急躁地扯扯王瓘衣角,他现在连出气都不敢使劲儿,更别提说话了。
不料王瓘却转过身,冲他一笑,直接张嘴就说:这个就是好
沈楼捂住他的嘴,额角滑下一滴冷汗:你疯了?小心把它弄醒!
唔王瓘掰开他的手,放心,它听不见。
听不见?沈楼一怔,它是聋子?
没错,又聋又瞎。王瓘点头,非常惨。
惨个屁啊!见他们说话时好宝贝依旧在沉睡,沈楼吊着的心微微沉下些,残疾成这样儿都能捕杀那么多动物,它要是五感都在,咱俩岂不是早就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