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节大课过去,沈楼整个人就跟在水里被泡了一圈儿是的,浑身上下都又潮又湿,发尾处还不断有汗珠在滴落。可他精神状态却不错,丝毫没觉得哪里不舒服。回去的路上,孙啸满脸担心地围在沈楼旁边,隔几分钟就问他一句有没有感觉不舒服,要不要再去个医院。
沈楼看他老妈子一样操心的不得了,感动之余又觉得有点儿想笑:我真的没事,你看汗已经不流了。
那也挺让人在意的啊。孙啸嘟囔道,我就没见过流汗流得像下雨一样的发热征兆。不对,你这好像也不是发热征兆啊!
啸哥。沈楼无奈地打断他,我真没事,咱们吃饭去?我刚才就饿了。他们一节大课三小时,现在四点刚过,食堂也差不多有东西吃了。
澈看他一眼:吃饭之前你还是先回去换个衣服吧,我怕你感冒。
沈楼笑了笑:也有道理,那我先回公寓,一会儿直接食堂见。
老是去食堂,能不能换个新地方啊澈想了想,突然道,我前些天拿到张宣传单,好像南门附近新开了家披萨店,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沈楼对那张单子也有印象,看其他人都没意见,他点点头:行,那我换完衣服去那里找你们。
和几人分别,沈楼迅速回了公寓,除了外套,每件衣服都被汗水浸湿了,因为背上的伤自己又不能洗澡,他只好又跟之前似的,凑合用湿毛巾擦了擦身体。
擦完身体,看着自己的头发,沈楼叹了口气,打开花洒:短短一个下午,我居然要洗两次头。
从浴室出来时,沈楼的目光落到放着白蛋的柜子上,想了下儿,他走过去打开柜门,把白蛋抱了出来。白蛋在他怀里先是安静了一会儿,紧接着就开始慢慢抖动起来。
"又饿了?"沈楼摸摸它,指尖顶住蛋壳,将能感喂给了白蛋。这个喂食过程持续了半小时之久,等它安静下来不再继续吸入能感时,沈楼都有些惊讶了。
"今天怎么这么能吃?昨天也没饿着你啊。"
白蛋最近一段时间对于能感的需求量越来越大,要不是知道它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孵化,沈楼差点以为它马上就要破壳了。
"行了,吃也吃了,饱了就回去待着吧,我得赶紧走了。"
沈楼拿起终端机看了眼:"都这时候了?他们居然也没催我"
套上外套急急忙忙出了门,在路上沈楼给孙啸打了个电话,可是对方没接,他又打给澈,同样没人接。
"奇怪了。"沈楼收起终端机,加快速度朝着约定好的地方赶去。
"我的包还在里面,你说要不要进去拿啊?"
"太可怕了,我不敢进去"
新开没多久的披萨店门口围着不少人,沈楼经过两个女生身边时,刚好听到她们说话。
"不好意思。"他停下脚步,向那二人打听,"这里面出什么事了吗?"
女孩们打量了他一番,其中一个回答说:"刚才里面有人吵架,差点儿就打起来了。"
不好的预感冒出,沈楼和她们道了谢,朝店门走去。
"哎!"女孩在后面喊,"你现在最好别进去啊!"
沈楼摆了摆手,还是头也不回地奔进了店里。
店里像是被龙卷风光顾了一样,一室狼藉。地上满地的碎玻璃渣,桌椅也倒了不少,店员们躲在收银台后,紧张又害怕地盯着店中央站的的那几个人,就连沈楼进来都没反应。
"啸哥!"看到熟悉的身影,沈楼大喊一声,冲了过去。
听到喊声,一群人齐齐回头,里面居然有颗刺眼的粉脑袋。
"小楼!"孙啸招招手,"过来!"
"什么情况?"沈楼边走边打量,对面那群人里有胡四桥,还有之前见过面的那个叫明的人,除了他们俩剩下的就是几个没见过的。
而自己这边,除了孙啸他们,还多了一个熟面孔。
"嗨。"伊凡从几人身后冒出,朝沈楼挥了挥手。
沈楼看看这边,又看看对面:"你是不是站错地方了?"
"没有。"伊凡两只食指对在一起,委屈巴巴地说,"老四要揍我,孙啸他们在帮我。"
"他,要揍你?"沈楼瞪大眼睛,"你没指错人吧?"
伊凡捂住脸,声音悲切:"没有,他就是要揍我,我好可怜啊!"
那边胡四桥气的说话都开始结巴了:"少胡说八道!老子什么时候要揍你了?你赶紧给我过来!"
"那这些是谁弄的?"伊凡指着地面,"你看看,地板都快砸裂了!"
"他们是我新找来的,不懂事儿!"胡四桥一转身,冲着那几个生面孔训斥道,"还愣着干嘛?赶紧给我们老五道个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