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我夜王心里只有她一人(1 / 2)

韩晓溪不停的在自己的心里劝念,这不过是男人们都会犯的一个错误,这不过是人之常情。

虽然玄墨他是王,他不过也只是一个有感情的人而已。

面对佳人坐怀,又是曾经心心念念的女子,多少会有些情感的吧。

尽管她如此想着,如此的安慰自己,可那份忐忑不安的心境一点都没有消失,还愈发的浓重起来。

她用手指拨弄着自己的唇瓣,那焦虑的神情溢于言表,她正聚精会神的看着眼前的情形,全然没顾及到自己身后的人。

突然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几乎是条件反射,她就差点要尖叫出来,还好那人直接捂住了她的嘴巴,干脆利落的动作,显然说明此人的身手不低。

训练有素又是专业人士,那……

韩晓溪的目光随之向上,便看到了金羿那恍若少年般的面庞。

柔和的月光洒在他俊朗的五官上,将他刻画成了爱琴海边的少年雕塑,犹如精雕细琢过一般,似是从诗画里走出来的翩翩仙子。

“你……你吓死我了。”

韩晓溪极尽压低声音,怕惊动了不远处的夜王大人。

“捉奸为什么要躲在这里?”

“哈?谁说我是在捉奸了。”

韩晓溪嘴上说着,反驳着对方,可眼神却是丝毫不离远处的夜王与金笛。

目光透过了树丛,从缝隙里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由于距离有些远,她有些看不太清楚。

见她如此费劲,一目千里的金羿轻笑着,对她说道。

“夜王把外袍给了金笛,两人正说悄悄话呢。”

说到这里,韩晓溪更是心里一梗,这种时候,她宁愿自己是个瞎子。

心里百感交杂,犹如把酱油醋全都打翻,拼命的重新混合再逼她灌下去一样。

眼前的一切就活生生的发生在自己面前。

又让她怎么可以解释说明,玄墨是真切的爱着自己,而金笛根本不算什么。

……

“走吧。”

韩晓溪同金羿说着,而金羿却劝她。

“不到精彩戏份就走了,岂不是有些亏吗?再等等吧,我帮你盯着。”

远处的玄墨看似是对金笛温柔,但实则是在故意拉近彼此的距离,引诱着套金笛的话语。

“关在笼子里的鸟,又怎么会出现在这?”

玄墨这话问的甚是巧妙,似乎是问及这庭院里关着的麻雀,实际上说的却是金笛的出现。

“夜王大人此话,是问我还是问这鸟?”

金笛聪慧过人,自然是能明白这话里的玄机,感受着外套上的些许温度,心里想着的却是另一番盘算。

“自然是问鸟,金小姐可不要对号入座。”

玄墨这话里话外,可真的与他温柔的行径完全不一致,或许可以说,这才是他的本心吧。

“鸟被关了那么多年,寻了鹰来救她,她也愿意跟这鹰远走高飞,可这鹰不舍得救她,就任凭她关着。”金笛缓缓向前迈出一步,几乎是挨着玄墨的脖颈说道,“而如今秃鹫来救了这鸟,你说这鸟有不答应的权利吗?”

金笛这话语里,分明透露出了几分杀意,似有对玄墨的憎恨,还有对玄墨的爱。

至死不渝的爱。

执着到底的爱。

玄墨低眸看着金笛那飘散迷离的眼神,那份伤心欲绝的模样更像是曾经的籽儿。

想到籽儿已经身陨,一股五味杂陈的悲伤就凝聚在心头,久久不能散去。

“你可知道那秃鹫,说不定哪天就会把你吃的一干二净。更何况,秃鹫的身边还有一群秃鹫,他们最喜欢食用这样漂亮的鸟,你也心甘情愿吗?”

玄墨的话里,带着几分惋惜的意思。

他看到眼前的金笛,就像是看到了曾经的籽儿。

为了那一份执念,不管不顾。

好像唯有这样,才足以证明她的爱是至高无上,牺牲到底的。

如此一来对方才能永远的惦念她。

永远的活在愧疚里。

他不想悲剧再重演,因为这毫无意义。

“夜王大人几时开始关心起鸟来了,她快乐,她悲伤,她如何,都与你无关吧。哪怕那鸟就是为他做的,又如何。”

金笛粲然的笑着,漂亮的五官扭曲在一起,张狂而肆意,犹如地狱之门大开,渲染了那份无瑕的光洁,呈现出了灰浊难堪的黑色。

玄墨看着眼前的金笛,莫名有些哀伤,上前一步将她抵在了走廊的长栏上,压低声音对着她耳畔说道。

“我夜王玄墨心里,只有韩晓溪一人,你如此做也不会让我痛苦,别白白牺牲了你自己。”

玄墨用最温柔暖心的声音,说出了最刺耳痛苦的情话。

金笛那苦中作乐的表情,越发有些挂不住面,她僵持着平衡那虚伪的笑意,眸色里已尽是悲哀。

玄墨依旧是如此懂她,连这点最后的尊严都让他看破,又或者说,玄墨是最后的那点在意,是在劝她迷途知返吧。

确实。

她苦守那花船多年,就是在等玄墨回来。

此前天帝便几番找过她,她都没有答应。

自从上次玄墨去威胁过她,她见了韩晓溪,才知道……

玄墨再也不会回来找她,因为他身边已有更好的佳人陪伴。

如此,金笛才想出了这个下策,甘愿成为了天帝手下的笼中鸟。

可事到如今,她根本已经没有退路了呀。

登上这艘大船,便再也下不来。

也不可能会下来。

金笛还想伸手去抱身前的玄墨,可双臂才停留在半空中,玄墨轻拍了金笛的肩膀,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