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审判(1 / 2)

怒川河的变动引起了整个东临大陆的轰动,华家百名长老闻动静而止,华家家主华挽天不动于衷,冷冷道:“就算是变天,我华家也不值得这般惊慌,该干嘛干嘛去。”

兽人一族的战士纷纷看去云都方向,嘴中獠牙显露,蠢蠢欲动。

路上修行的灵修灵将心神俱震,纷纷掐指而算,但是没有一个人可算出刚才那一阵令人心魂颤抖的动静究竟是因何物而起。

整个东临大陆,除了云都这里的人,全都陷入了各自的猜疑。

缚清欢牵动怒川河之后,直起身子,对那怒川河道:“大皇子。”

怒川河起初没有动静,在听缚清欢多次呼唤之后,怒川的河帘竟然微微一弯,探看缚清欢,远远看去,这样的怒川与缚清欢对视,怒川就像是大海中的巨浪,随时会吞噬这个小小的人类。

浅流苏看到缚清欢没有丝毫畏惧,于是不免多看了缚清欢几眼,现在的缚清欢和两年前的缚清欢相比,显然,现在的缚清欢自信卓然,但也有一种令人难以看透的淡漠疏远。

“她还是她。”雪飞霜突然你看向浅流苏,对浅流苏道:“记住我先前说过的话么?我那些禁术,与你浅家审问傀儡之术相似,稍后,希望浅家小姐多多帮助。”

说着,雪飞霜在浅流苏手腕处轻轻一点,那被浅千毒花费数个日夜下的禁令就被雪飞霜解开了。浅流苏不可思议地看着雪飞霜,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雪飞霜看着那边的缚清欢,虽然没有回答浅流苏的话,但是雪飞霜现在的举动已经给了浅流苏答案。

浅流苏看去那边站在怒川边上的缚清欢,想起了当时缚清欢拜托她的话,原来,缚清欢真正的用意是这个。

只是,缚清欢是怎么知道她被浅家禁锢术法的事情?浅流苏百思不得其解,脑中突然一个情景闪了过去,浅流苏想起来了,估计是那时候被缚清欢知道的。

就是两年前,她和南迟、段烟纱一同参加灵狩大会那会,与缚清欢合作对付那些兽人的时候,她临时出了状况,是缚清欢救了她的那会。

就是那个时候,缚清欢发现了她的异常……

想到这里,浅流苏猛地张眼,如果,如果两年前浅家出事那会,缚清欢也曾经出现在浅家的话,那……那时候救了她浅流苏的……就是缚清欢!

浅流苏没想到找了两年的答案会以这种情况出现,她没有想到,那时候缚清欢与祭司雪飞霜已经开始合作。

雪飞霜看到浅流苏神情的变化,但没有多问,而是道:“怒川河是云怒川的身体所化,所以,我们不能说云怒川身陨,他其实,只是以一条河的身份在生存。”

“祭司的意思是……”

“不错,但是云怒川的生存是傀儡般的存在,他最初的信念只有一个,守护云都城,但是后来被有心人利用之后,云怒川最初的信念已经被模糊化,他开始从保护云都城转为盲目地吞噬所有靠近怒川的人。”

浅流苏听了雪飞霜的话之后,说道:“祭司的意思是说,大皇子已经沦为了替别人卖命的傀儡?”

雪飞霜道:“不算卖命,但也距离不远了。”

浅流苏回头看着那边惊慌失措却又饱含恨意的华湮离,心中答案已笃定,说道:“虎毒不食子,她怎下得去手……”

浅流苏说到这里的时候,突然停住。

雪飞霜看出浅流苏的痛苦,于是道:“每个人都有他的苦衷,只是那个所谓的苦衷,最终的毒与否判定是看被害者能不能接受罢了,浅家主的事情,日后有时间,你与他当面问清楚则是。”

浅流苏诧异,她没想到,雪飞霜竟然知道她的父亲浅千毒没有身陨,想了许久,浅流苏道:“多谢祭司,我会的。”

两人说话的短时间内,缚清欢那边已经发生了天大的变化,她周身红祝狰狞,‘天怒’更是大开杀戒,不断地将落雷投入到怒川河上。

浅流苏看着缚清欢那边的骇人情况,惊了,不只是她,就是周围看到的人俱都被缚清欢那突如其来的大打出手而吃惊。

这种情况,缚清欢与怒川究竟是什么情况?!

缚清欢后退一步,仅仅看着怒川河,手上灵力没有丝毫减退,反而越加紧逼。

怒川恨愤怒,它愤怒外界的人将它唤醒,它愤怒它为何会与这人类纠缠,它愤怒此刻窝火的心情,它愤怒这不得不回予反击的粗鲁做法。

怒川的血水已经逼到周围‘看戏’的众位灵修灵将,在场的人俱都退离原来的地方,因为沾到怒川的血水,他们都会被灼伤,被蚀骨。

缚清欢抬手,缚念作盾,挡下怒川扑下来的血水,眉头不需皱,手中缚念就勇敢地冲了出去,将怒川河帘打开了一个洞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