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萤剑开路,无有他物拦阻。缚清欢乘‘天怒’而行,在石壁里头观察一周之后,往她最有把握的一处冲去。
“走。”缚清欢将手中之物嵌入之后,唤‘天怒’跟随流萤剑将她带离这里。
轰——
周围景色变幻,缚清欢抬手挡住迎面刺来的黑风,继续前进。
她不知道前面的路会通向哪处,但她很确定,都不会距离楚家堡太远。
刺眼的光芒打入双眼,缚清欢干脆闭上眼睛随着脚下‘天怒’冲去出口。
脚下火龙已经越升越高,玄雨姬护在缚清欢周围,将火隔离开。缚清欢见了,将玄雨姬收回,石壁里面的火非真非假,虚实占半,玄雨姬再大本事也动不了那些火龙。
但是红祝不同,红祝非但不怕火,反而很是喜欢挑衅,缚清欢见红祝玩的开心,玩的忘乎所以,于是道:“若是再玩,出去以后我陪你玩个每日每夜好不好。”
红祝见缚清欢不悦了,赶紧收了玩心,缠消了几道火龙就随缚清欢离开了。
流萤剑的光越加刺眼,缚清欢知道,她快要出去出口了。
云都城外,怒川河岸两边俱是灵修与战士,而围住他们的火已经消灭了。众人一脸疑惑,刚才是是极度猛烈的火势,怎么的一下子就消灭了?
“祭司,你带我们出来是何用意。”华湮离质问那边的雪飞霜。
雪飞霜看着华湮离身边的云傲天,说道:“为了还大皇子一个自由。”
雪飞霜话一出,所有人都被雪飞霜这句话震撼到了,大皇子,就是云都大皇子怒川,已经化身成为了怒川河的大皇子云怒川!
浅流苏看着雪飞霜的背影,亦觉得他这句话实在是骇人。缚清欢让她来云都找雪飞霜的时候,她尚且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但见到雪飞霜的时候,浅流苏是真的才开始对这个云都的祭司雪飞霜有所疑惑。
雪飞霜是云都的祭司,读天意,主祭典,护灵修,灭歪邪,是他的职责,但是在她找到雪飞霜的时候,她看到了雪飞霜正使用禁术审问歪邪。
浅流苏看着一身雪衣的雪飞霜,心中对雪飞霜充满了疑问,更是对缚清欢要她来找雪飞霜这件事有着更加大的疑惑。
缚清欢究竟要雪飞霜作什么?
雪飞霜知道浅流苏一直在观察他,于是道:“浅家小姐想必接触过不少审问傀儡之术,你看到的那些,与你接触的差不多,只是更为久远。
浅流苏点头,她不明白雪飞霜为什么要向她解释这些。
紧接着,雪飞霜道:“用法不一样,但是原理却是基本相同的,难道,你对怒川河不好奇?”
浅流苏这些是真的被看穿了,又或者说,天底下没几个人可以瞒过雪飞霜这位大祭司,于是,她回道:“的确好奇,只是,昔日我代父亲探索多次,并不曾发现有任何痕迹。”
说完之后,浅流苏有些后悔了,因为父亲对怒川河感兴趣这一点,她从来没给外面的人知道。
华湮离看着雪飞霜,一步步走近,她问:“祭司究竟想做什么。”
雪飞霜看了看走过来的华湮离,继而看了看华湮离身后一直保持沉默的云傲天,问道:“陛下不是很想知道,昔日大皇子为什么没有来得及留下半句话就化身怒川吗?”
华湮离停住,她紫色的双眸已经出现,仅仅锁住雪飞霜。
雪飞霜笑:“帝后,你的紫眸对我无用。”
云傲天依旧没有说半句话,而是静静地看着雪飞霜审问华湮离。
雪飞霜道:“十八年前,兽人入侵,听说那会,帝后与旁人在云都后方提防兽人攻击。”
华湮离对上雪飞霜的蓝色双眸,说道:“此事全云都的人都知晓。”
雪飞霜笑了,继续说道:“帝后与云尊彼此相守,那会云尊受了重伤,帝后竟然肯将云尊交给属下保护,而自己却去云都后方提防所谓的敌人。”
华湮离打断雪飞霜的话,说道:“所思云都保不住了,云尊会很伤心,我不愿云尊为此事伤心,所以,我选择了去守卫云都后方,这有何不可。”
云傲天的眼眸动了一下,但还是没有说一句话,而是继续看着华湮离与雪飞霜之间的对峙。
雪飞霜走近,说道:“当然可以,只是,当时兽人正面突袭,众人纷纷拼命阻挡斩杀入侵之兽人,帝后又是如何料到,云都后方会出现敌人?”
华湮离轻笑,对着周围战士看了一圈,回答雪飞霜的话,说道:“祭司此话好生笑话,兽人既然是偷袭,必然是有万全之策,兽人看似猛、撞,但是他们却不比其他人愚笨,既然是有心偷袭云都,必然也有后背突袭的奇想,当时我也是有个想法,才会毅然抛下云尊,去阻云都后方之敌,不曾想,被我猜到了。
华湮离见雪飞霜笑意不明,也是继续道:“如果你怀疑是我里应外合帮兽人来破坏云都,那请问,我为何还要坐这云都帝后的位置?”
众人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