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予信微微一笑:“这便是问题所在,这位姑娘所中的毒十分诡异,若是身上无伤口也就罢了,它会悄无声息的潜藏着。
决定不会让你发现,只待时机成熟便全面发作,但是若身上有伤,毒气通过全身血液四处游走,到伤口处却不得不停下来。
这便淤积在此处,发黑发胀是因为血瘀加毒淤,幸好及时发现,否则可就危险了。”
“到底是什么毒?”程恪一急之下竟然将周予信提了起来,后者吓得魂飞魄散,求救得望向裴玥。
“你先把人放下,有话好好说。”裴玥无奈,这个小书生看着不像胆大的人,可别给吓坏了。
程恪冷哼一声将他扔回原处:“你这江湖术士,要是敢说半句虚言……”
周予信像被踩到尾巴的猫立即炸毛:“我周某人拿我项上人头以及做人做医的名誉担保,若有半句假话,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好了好了,我相信你周大夫。”裴玥安抚道,暗暗瞪了程恪一眼。
程恪的脸黑成了锅底。
“实不相瞒,这毒,小的也无法解,小人少时跟随恩师四处游历,倒是见过这种情况,但当时是师傅他老人家解的……”
“那你说这些有什么用?你连这毒药是什么都不清楚!”程恪咬着牙,今天的他似乎格外易怒,稍微一点就能爆炸。
周予信吓得缩了缩脖子,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又不甘心的道:“谁说的,我虽然不清楚这毒药叫什么,但我知道它定然是从别人身上传给这位姑娘的……”
一句话说出,屋子里陷入一团死寂。
别人身上传来的?
裴玥望了一眼程恪,两人几乎同时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答案,陆紫云。
“这毒药不足以致命,却能叫人日复一日的憔悴下去,比正常人衰老得快,最后不着痕迹的死去。
不过,这毒药有一点比较奇怪,它存在在母体中时,能隐藏数十年,只要不遇上催化之物,便不会有任何问题。
一旦通过血液传给另一个人,那这个人可就倒霉了,很快就会发病。”
周予信若有所思的说:“因为太过复杂,不如一剂鹤顶红或者几许毒药来得直接,现在已经很少有人用它来害人了。”
裴玥苦笑,陆紫云还真是阴魂不散啊,人都死了,还留这么大一个祸害。
“你师傅他人呢,别告诉我他已经归西了?”程恪强忍着火气,沉声道。
周予信急眼了:“当然没有,师傅他老人家这些年一直带着小师弟在外医治呢。”
程恪反唇相讥:“可见他并非妙手,否则怎会解不了自己徒弟的……”
说道一半,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猛然看向裴玥,裴玥也正震惊不已。
“你师傅是不是长虚道长?”裴玥连忙问道。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长虚道长前脚刚走,他们就碰到他徒弟了。
周予信皱了皱眉,面色狐疑:“你们怎么知道师傅道号,该不会你们跟他老人家有所交集?”
程恪来回转了两圈,抓起桌上的剑往出走:“我去让人将他找回来。”走到门口又折返回来,将周予信拉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