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是个现代人,并不拘泥于这些繁文缛节,但原主可是个不折不扣的古人,古代女子的脚,只有自己的丈夫可以看可以摸。
程恪一愣,忽而低笑着说:“调戏就调戏了,大不了我负责就好了。”
说着竟直接脱掉她的袜子,将她的裤腿往上卷了卷。裴玥惊得脸色涨红,嘴里喊着:“登徒子!”腿上用了力气要踢开他。
程恪却故意跟她作对似的,手捏着她的小腿,任凭她怎么用力也无法挣脱,甚至面带戏谑,饶有兴味的欣赏着她气急败坏的样子。
裴玥简直无语,这家伙怎么跟小孩子似的。
“别动!”程恪忽然沉下脸,疑惑而震惊的目光落在她的伤口。
此时纱布全已解开,她的伤口暴露在阳光下,除却擦伤的拿片伤疤叫人心疼之外,她的伤口正隐隐发黑,像是有淤血凝滞。
裴玥也是一惊,昨夜换药时这黑气还没有这么明显,怎么才过了一天就变成这样了?
看到程恪的脸越来越黑,裴玥不禁担忧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程恪紧绷的脸阴沉得厉害:“你等着,我去找大夫。”
话音刚落,人已经飞身出了门。
小高村乃至高家镇的大夫都被程恪找来,满满一屋子人,大多是些须发花白的老朽,意见不同的大有人在。
有人说她这就是简单的血瘀,也有人说伤口隐约发黑,像是中毒的征兆。
说出这句话的被程恪单拎出来,是名年纪较轻的大夫,长相清秀,背着个药箱,但是看着面生。
“小生周予信,自幼随师傅游离四方,曾经经过南疆之时,见到过这样的病症……”
单凭“南疆”二字,程恪已经将其他人驱赶了个干净,着人上了一壶好茶,请这位年轻大夫认真把脉。
裴玥将信将疑的望着眼前人,此人大约二十五六,头发用质朴的葡萄藤簪起来,剑眉飞扬,眼睛炯炯有神,看着不像恶人。
而且他身上自有一股书生气,清新脱俗,让人不禁产生好感。
“咳咳!”程恪忽然咳嗽一声,声音不悦:“你这样灼灼的看着,叫人家大夫怎么诊治?”
裴玥冤死了,她不过是多打量了一眼而已。
“大夫,她这伤到底怎样?”程恪瞪了裴玥一眼,望向周予信。
周予信没有胡须,便学着老大夫的样子摸了摸下巴,沉吟片刻,斟酌道:“依在下愚见,这位小姐怕是中了毒。”
“什么?”裴玥与程恪异口同声道。
这怎么可能,好端端的怎么会中毒,况且陆紫云已经死了,詹二这段时间异常老实,又有谁会来暗害?
程恪的脸黑如锅底,声音冷凝:“你把话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周予信被他强大的气场震得脸色一变,默了默,才道:“原本脚扭伤只需几天便可好全,这位姑娘是不是已经耽搁好久了?”
裴玥与程恪交换了一下眼神,点了点头:“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