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要说到拜师，姜玲最想拜的是这个。

商道路远，要学习的还很多。

便宜师傅对她这个便宜徒弟也没有多上心，全程都在关注老友和爱徒的对话，顺道夸赞。

“我徒弟有主见，不错！”

他爷爷都快气死了，您不管管？

姜玲对这个便宜师傅也是无话可说。

那边，顾后说的话很少，但是每次开口都能把他爷爷气得吹胡子瞪眼，毒舌好像是他的被动技能，不管想不想，都能自然而然地使用出来。

姜玲都有点同情他爷爷了，听了半天，也知道了个大概，原来他奶奶快要60大寿，顾后他们想回去祝寿，但是又怕因为之前的分歧在寿宴上起争执闹得不好看，就想提前沟通下。

想法是好的，但是结果就不尽如人意了。

顾后那样冷淡的性子，根本不会说软话，油盐不进，终于耗光了他爷爷的耐心。

“家里长辈的话不听，却想用家族的资源，没有这样的好事！”顾后的爷爷冷下脸，“你本事这么大，自己找人去看你的树，明天我就把人撤走！”

这显然是迁怒了。

听到关键字的姜玲看向顾后，发现对方没有解释的意思，不禁皱起眉头。

她犹豫了下，还是做出决定。

“那个……树是我托他找人看护的。”

姜玲有点不敢面对发怒的老人，但是这个锅也不能让顾后背，只能硬着头皮插话了。

“咳！”顾后的爷爷却有大家族长辈的涵养，面对外人，还是这么小的姑娘，面色立时缓和许多，“既然这样，我就不把人带走了。”说话间看向自己的不孝孙，想用差别待遇刺激对方。

可惜，他的孙子心志坚定，不为外物所动。

顾后的爷爷拿他半点办法也没有。连孙子都说服不了，更别提儿子了，最后双方不欢而散。

“你是故意去气你爷爷么？”

回去的路上姜玲忍不住问。

顾后的回答是在出了竹林，确认安全的大道上让她下车，自己走路回去。

“脾气还不小！”

姜玲咋舌，不过想到对方今天和爷爷的谈判没有成功，也是蛮惨的，就没有和他计较了。

豪门也不容易。

她的同情心小小地拨动了下。结果第二天顾后就用行动告诉她，她才是该被同情的那个。

姜玲看到代课老师把试卷交给顾后的时候还觉得可笑，现在坐在教室里，看着自己的试卷，完全笑不出来。

顾后回去真的批阅了那些卷子，而且还根据大家的错误布置了“惩罚”，错一道抄十遍，或者找两个同类型的题，写明解题思路也可以过关。

大部分同学选择抄十遍。

姜玲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群倒霉孩子，就是不想动脑子，不过轮到她自己，她也做出了同样的选择，假装没看到顾后失望眼神。

数学题抄十遍还蛮简单。

动脑子多累啊……

“大家的基础比我想象的好。”代课老师带着激动的心情宣布这次的随堂测试结果，“比之前的平均分要高出11分，这是很大的进步，大家再接再厉！”

面对夸奖没有人开心，大家还沉浸在惩罚的阴影中，毕竟除了顾后自己没有人考满分。原本期待老师会因为大家的进步减轻处罚。

结果证明他们太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