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条款只是形式,没必要改动,反正也没人会管,你说你在上面乱涂什么……”
李村长念叨着,却还是把该填的内容全部填好,该盖的章也盖了,承包费用只是象征性地收个两百块,二十年下来就是四千块,然而,这钱姜玲也不打算掏,而是打算赊账。
她考虑得很简单,现在是创业起步阶段,现金流很重要,能赊的都赊着,反正这钱不可能让詹校长掏,请他来帮忙签这个合同已经很麻烦他了。
姜玲想过靠詹校长的人脉关系,但是看到村长她就改变了想法,张寡妇这张牌不用白不用。
“你这是打算空手套白狼?”李村长没想到还有人能比自己更心黑,语气里满是惊叹。
“只是晚点给,又不是不给,怎么能算空手呢?”姜玲说着还在口袋里找了找,找出10块拍在桌上,迎着对方震惊的不敢置信的眼神道:“这是订金,麻烦给我写个收条,要签字盖章那种。”
李村长已经说不出话,他想直接把他们赶出门,真是给几分颜色还开染坊了,他让儿子去买包烟还给5块钱,他们承包片山林居然只给10块?
姜玲瞅着他的脸色再次开口:“你要是不同意,我这就去回了张寡妇,她答应我们的事办不好,我妈离婚的事还有得商量。”
李村长愣了下,这才反应过来她的身份,脸上微微闪过尴尬,听她的话张寡妇似乎和他们有什么交易,这和他想的不同,但对结果没有影响。
反正他要不替人把事办好,回头肯定要吃苦头,晚上能不能进门不好说,就算能进也要做好脸被挠花,耳朵拧成麻花的准备。
姜玲见他拿出纸笔真的写了收条,心里并没有多高兴,只觉得可笑,这届村长真的不行。
拿到想要的东西,催着懵住的詹校长离开。
“我们不是来找人护林的么?”
詹校长在走出半里路后才想起问。
事情的走向完全出乎意料,同时他也为小姑娘的家庭状况担忧,那个什么寡妇似乎介入她的家庭,同时又和村长保持着某种关系?
“他们靠不住。”姜玲把手中的合同折好交给靠得住的詹校长,道:“我们把地承包下来,自己保护更好。”这样就算村长想动那些树也不能了。
“你……”詹校长觉得她说得有理,转而想问她家里的情况,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我家的事已经处理好了。”
姜玲给了个让他放心的笑容。
等到和詹校长分开了,她才转过头问存在感低到几乎为0的顾后:“那个,不知道你那边能不能找到靠谱的护林员?最好是能打的,然后费用能晚点给最好,不能的话我去凑下……”对于熟人她还是没有办法那么厚脸皮直接占便宜。
顾后抬起眼皮,似乎惊讶她还知道自己在这里,然后微微点了下头,算是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