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玲对这种没常识的人都无语了，正要说什么，姜母却发现她的不对。

“你这身上怎么回事？还有脸……”

姜玲愣了下才想起自己的“正事”，实在是这脸上的伤已经没有感觉，身上其它痕迹又都是假的，被大伯母一搅和就给忘了。

“我的手……好痛！”姜玲觉得自己的演技有点浮夸，但是幸好她有个不带任何表演痕迹的妈，把她这点浮夸全部掩盖掉了。

姜母直接跨上前，掀开大伯母。

“你这是和谁打架了？走，妈带你讲理去！怎么着也不能对着人的脸下这种狠手啊！”姜母的手滑过她的伤口上方，微微颤抖的指尖让姜玲觉得，她不是被指甲划了道，而是被人用斧头在脸上劈了下。

姜母拉着她就要往外走。

“不行，不能去找她！”姜玲死死拽住她，吸吸鼻子，露出委屈的表情，“她说我爸管不了我，她要代我爸教训我……”

起初，大家都没反应过来她话里的意思，就连姜母也只是茫然地问了句：“她是谁？”

姜玲垂下头，无声地酝酿气氛。

姜母紧张地看着她，大伯母抱着孩子，眼神时不时地飘过来，带着看好戏的神情，坐在旁边，全程没有说话的老太太面色阴沉如水。

咚！放在旁边的龙头拐被抓起来，用力拄在地上：“我看你是在外面玩疯了！”

老太太的声音砸入场中，让众人的心都抖了抖，姜玲却猜到她的心思，垂下的眼中掠过丝嘲讽，对方大概已经看出她挖的坑，或者凭借老辣的经验察觉出里面的危险，才出声截断她……这时机拿捏得是刚刚好。

“整天不落屋，在外面疯来疯去，也不知道招惹了什么人，把自己整成这副样子，还好意思说！”这是把受伤的锅盖她头上了。

姜母不好反驳长辈，却是将她搂入怀里，心疼地用衣袖抹着她沾到的泥。

姜玲在心里叹了口气，安静地趴着，戏已经演到这里，她也在等待时机。

她们这样，一棍子下去打不出个响来，老太太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有大伯母，站在旁边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眼角飞扬得就差把“幸灾乐祸”几个字写在脸上。

不多时，外面传来脚步声，老太太耳朵不灵光，姜玲却是及时地捕捉到了。

“大伯母……”姜玲忽然开口：“张家婶婶挠我脸，大伯父在旁边看着都不帮忙！”

“什、什么？你说谁不帮你？”

大伯母僵住表情，瞪圆的眼睛渐渐被怒气充斥，这时屋外那人冲进来，直扑到姜玲面前，要去捂她的嘴，那心虚的样子，不用多说什么，大家心里都有数了。

“你去见那个妖精了？”大伯母拦住来人，炸雷似的吼了声，扑到他身上大力捶打，“我在家带孩子，被全家欺负，你居然去见那个贱蹄子！你去见她做什么？你给我说清楚！”

姜玲听得翻白眼，但是没有打断她，甚至故意侧身帮她挡住要过来拉架的老太太。

“没、没有的事！瞎说什么！”大伯父边躲着她的拳头，边心惊胆战地看着她怀里被甩来甩去的儿子，慌道：“快停下！我只是帮四弟去送个东西，啥、啥事也没有！”

大伯父干脆搬出之前应付侄女的借口，果然，大伯母立即冷静下来，仔细想了想，觉得自己男人干不出兄弟共妻的事。

她却不知道人的底线总比自己估算的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