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力度,和啄木鸟有得拼……
姜玲疼得抽气,捂着脚连连后退。
“白翎居士问你,要带它去做什么?”观山道人摸了摸它的背脊,似在安抚,同时替它翻译:“它有点担心你的意图,觉得跟着你不会有好事。”
“什么意思?”姜玲觉得不可思议,“我没记错的话,是我把它从灶上救下来的吧?”
这世道,连鸡也这么过分的么?
“救命之恩它已经报了。”观山道人说到这里顿了顿,眼里浮现出物伤其类的悲悯。
姜玲愈发不能理解了。
什么意思?什么时候报的?
就它啄她脑袋那几下?
总觉得这个便宜师傅连着这只鸡都在碰瓷她,但是现在有求于人,也不好和他强辩,只能顺着他的话回。
“我带它到我的养鸡场,那里有很多母鸡……”
虽然现在还是小鸡仔的状态,但长起来很快的。
姜玲觉得这简直是给它开后宫,怎么都不能算是坏事,结果那只白翎居士的黑豆眼凝了下,忽然像是受了什么刺激朝她冲过来,疯狂地啄她。
“你想拿它当……种鸡?”
观山道人说出最后两个字,那只鸡攻击得更疯狂,简直是扑棱着翅膀,跳起来啄木她。
“对,没错,有什么问题吗?啊!这只鸡疯了,能不能管管它!”姜玲被啄得绕圈跑,终于有点相信这只鸡听得懂她的话了,但谁来告诉她,它的脾气怎么这么大?还有,发脾气的点是什么?
观山道人没有帮她,最后是顾后抓住鸡的翅膀将它提起才止住这场追逐,那只鸡在他手里异常乖顺。
姜玲喘着气,心有余悸地看着它。
黑豆眼依然凶巴巴地回视。
“万物有灵,既然它不愿意就算了吧。”
顾后打算走远了将它放走,姜玲却不答应了。
她辛辛苦苦跑来这里挨白眼,还被只鸡追了这么久,怎么能空手而归,她要是能轻易放弃到手的利益,也不可能在上辈子将商业版图拓展得那样大。
姜玲走近它,抬手按住还欲朝她攻击的小脑瓜。
“我给你修大房子,喂精饲料,那些母鸡你喜欢就收了,不喜欢在旁边看看也行,另外想要什么好吃好喝好玩的,我都可以给你准备,夏天吹风扇,冬天给你准备冰块……你只管享受,不用付出任何。”
这条件谁能不动心?
姜玲看到黑豆眼转了转,手底的挣扎停了下来,便知道这事成了,心里感叹这动物真是“灵性”得过分,而站在这里和它认真谈判的自己也是足够疯狂。
观山道人眼看着相伴多年的“老友”就这么轻易地把自己卖了,脸上的表情可谓精彩纷呈,复杂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