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我注定受伤，你注定变成植物人？”那还玩个屁！姜玲瞬间蔫了。

顾后目光微垂，没有告诉她，属于他们的时间轴已经变化，他们的未来有无限可能。

“我们一起走，如果有事，你先跑了可以找人来，这回不会忘记吧？”最后这句让人羞愧地低下头，顾后想了想，还是安慰了句，“不过，那个人短期内应该不会再来了。”

话虽这么说，姜玲还是不放心，总觉得有把刀悬在头顶，随时要落下来。

事情的发展已经脱离轨道，但还是有蛛丝马迹可循，有些她以为过去的事可能还会发生。

姜玲不知道王燕遇到的和他们差点抓住的是不是同一个人，但是防着点总是应该的。

转眼到了周末，她订的炉子做好了，便和王燕商量先去集市试试水。

王燕的母亲不放心她们两个孩子在集市摆摊，要跟去她能理解，但是顾后跟过去她就非常不解了。

大白天的在集市能出什么事？她怀疑他就是在山里待久了，想去集市玩，不过，因为他先前的好意，她也不好拒绝。

最后，四个人收拾妥当，往集市进发。

她们把炉子推到集市入口，赶集的人对这个新出现的小摊并没有太大兴趣。

姜玲拿出两块纸板，那是她从做炉子的店主那里要来的赠品，现在上面写着“冰糖雪梨2毛碗”、“超甜雪梨1毛斤”。

王燕想要提醒她，她们商定的冰糖雪梨的价格是1毛1碗，还没等她开口，姜玲已经开始吆喝。

“冰糖雪梨！又大又甜的雪梨！”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不甜不要钱！”

王燕听到最后那句，焦急地扯扯她的袖子：“要是真的遇到不给钱的怎么办？”

“那就不收他的钱，让他滚得远远地，那样的人不是我们的目标客户。”姜玲无情道：“记住他的样子，不要让他再有机会吃白食，要是敢闹，我们可以趁机炒作下！”

“炒、炒作？”王燕完全跟不上她的思路。

“嗯！”姜玲点了下头，没有多解释，转头继续吆喝。

顾后在旁边默默地看了会儿便收回目光，他虽然没有说话，但是站在那里就是块招牌，很快有人聚拢过来。

“来，尝尝我们的梨，不甜不要钱！”姜玲事先削了个梨，切成块放在盘子里，为了防止氧化，盘子里还放了些冰糖雪梨稀释的汤汁，见到人过来就把盘子往前递。

她这样热情，很少有人能拒绝，吃了她的梨再面对她的推销，拒绝的语气自然弱了三分，这超市的促销手段用在这里居然意外奏效。

王燕虽然不会做生意，但是看人的眼光还是有的，她惊奇地发现有些明显没有购买意向的人，在姜玲问他们是要冰糖雪梨还是雪梨的时候，都会下意识地做选择。

“这是什么魔法？”她亲眼看到有人买了梨走出没几步，忽然停下来，惊讶地看着手上的东西。

陆续有人买了梨，眼看着梨都快卖完了，冰糖雪梨还是无人问津，王燕的脸上浮现愁容，姜玲却半点不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