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班的谁？谁会没事把你的书本扔厕所里？”班主任对这个有名的刺儿头还是很了解，直接道：“还是说你又干什么坏事了？”

真的干了坏事的吴凉根本不住掉掩饰心虚，看得班主任直摇头。

“你呀你！”班主任用手指点着他的头，恨铁不成钢道：“去把你家长叫过来！”

吴凉听说要请家长，却是惊恐地瞪大眼，过了会儿发出短促的尖叫：“不——”

他的反抗自然无用，姜玲看到班主任拎着他的耳朵从窗前路过。

啧啧，边哭边挣扎的样子真是难看！

姜玲看完大戏困意又上来，转过头发现有人比自己更夸张，顾后趴在桌上已经睡着了，仔细看他的眼睛下方，似乎有很深的黑眼圈。

“难道他昨天也没睡好？”姜玲打个哈欠，把课本全部堆到桌上，还从同桌那借了几本书过来挡着头，才放心地趴下。

她的防范是有必要的，没过多久，老师便发现睡着的顾后，点名让他回答问题。

姜玲被同桌拧着胳膊醒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他答完题坐下，便凑过去捅了捅他的肩：“你昨天也梦到大胡子道士骂人么？”

顾后转过头，琥珀色的眸子看着她：“他没有骂人，是在讲道，宇宙鸿蒙——”说到后面忽然停住，意思很明白，说了她也听不懂。

姜玲很想说自己什么也没听到，但是听到的结果好像不会好到哪里去。

两人沉默片刻，姜玲又冒出新的问题：“我们为什么会梦到同样的人？”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能因为我们白天的境遇相同，所以会梦到相似的人和物。”

顾后依然用科学解释，这时姜玲才觉得，让他学道真的是为难他。

姜玲对这个话题彻底失去兴趣，趁着下课铃响起，干脆问：“你爷爷有没有多余的指南针可以卖给我？”

“你要那个做什么？”

“我要去找便宜师傅，必须有指南针，总不能真的去学五行八卦吧？”

关键是也学不会，姜玲对自己的领悟力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真要学那个，还不如叛出师门，反正东西已经到手，便宜师傅也打算让她自学的样子。

“我可以带你去。”顾后道：“不用指南针。”

“那怎么好意思呢！”姜玲嘴上说着不好意思，心里却乐开了花，庆幸省了钱。

“昨天抓到的那个人跑了。”

“什么？”姜玲还没从好心情中出来，呆了片刻，忽然瞪大眼睛：“什么！！”

“押送他的车子出了车祸，他趁机逃了。”顾后皱着眉头。

“等等，他之前不是因为出车祸被抓的么？”怎么现在反而因为车祸逃跑了？姜玲觉得事情的走向有点不对。

“也许他的时间轴还有些没有办法改变的事。”顾后这句话让她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