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燕刚刚拉开门感受过外面的温度,始终不放心,给姜玲找来围巾和手套后还想找件厚点的外套。
“我的衣服虽然有点大,但是保暖效果还不错……诶?怎么哭了?”
王燕拿着件红色的棉外套出来,看到姜玲握着手哭得眼泪哗哗,顿时惊吓到。
“你的手怎么了?不是刚才撞到哪里吧?”
王燕着急地拿过她的手查看。
姜玲察觉自己失态,忙摇头道:“没有什么,刚才眼睛里进了东西。”
她知道这双手套是王燕的母亲织的,曾经是对女儿最重要的念想,后来看到她手生冻疮,便把手套借给她使用,不仅是手套,还有后面的尽心照顾。
果然,母女都是同样善良的人。
王燕看她的眼圈泛红,不像是进了东西,刚想询问,便被她转换话题。
“我们猜猜到底是谁在背后算计……”
不仅是破坏养鸡的生意,还有忽然到她家来带走钢琴的事,这些都有刻意人为的痕迹。
说到这个,王燕的好脾气也没了。
“到底是谁在背后使这种手段,损人不利己,真是蔫坏!”
“应该是上次想要承包山林砍伐银杏古树的人。”
王燕只是下意识地问,没想到还能得到具体的答案,闻言整个人都愣住。
“那个,他们还没有放弃那片山么?”
她想到现在遍布山林的鸡,立即摇头,“我们不能把山让给他们!”
“当然不能。”姜玲回答,心里想的却是人家要的可不是那片山,而是让她们更加“痛”的报复。
所幸,她们去城里没有遇到什么事,小区的大爷大妈刚刚过完年,出来多的是唠嗑的话题,包括商铺不给订鸡这件事也成为他们的谈资。
姜玲最先到达的是个人比较多的小区,她也没想到能在这里听到事情原委。
天气比较冷,大家没有在室外活动,但是进小区的传达室里烤了火,负责看门的大爷是个话搭子,专门摆了瓜子花生还有姜茶。出门路过的人总免不了留下唠嗑两句,说说春节遇到的家长里短,反正回家也没啥事干,现在正是最闲的时候,唠嗑到后面,聚集的人越来越多。
姜玲她们过来见到的简直是茶话会现场。
“过来的人有四五个,看着流里流气的,都不像是好人,不知道还以为他们是来找茬的。”
“谁知他们到店里直接往柜台上拍钱,说要谈生意……这谁能拒绝呀!”
说话的大妈穿着红色的夹袄,留着齐肩的头发,圆脸小眼,说话麻溜,给大家描绘当时的场景。
“带头的人比我高出个头,抽着烟,说话的时候眼睛老往店里瞅,那架势好像不答应他们就要砸店似的。”
红衣大妈说到砸店,周围的人都配合地抽气。
“太吓人了!”
“这只能答应了……”
“没办法、没办法,做生意的总不能和这种人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