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清止与皇帝后宫的妃子私通,这显然是死罪一条。
更何况皇帝本就担心杨清止作为前朝太子的遗孤,在朝堂的势力日益强大,迟早会有谋反之心。
皇帝本就经历了皇后这个结发妻子的背叛,与太子南肃辙也离心,如今连宠爱的妃子都成为了居心叵测谋求权利的祸害,他岂能不生气。
南肃辙这一招等于杀人于无形,巧妙的借助了皇帝之手,一下子除掉了两个敌人。
接下来的事情,几乎不需要他出面干预,太子党派的朝臣,隔三差五就会在皇帝的耳边吹风。
“太子殿下,你当真要做到这个地步?”林知渝在第一时间找上了南肃辙。
春雨淅淅沥沥,林知渝将油纸伞抖了抖,坐在了南肃辙行宫的游廊上。
上官司在她身后几步远的位置陪着,一双眼睛牢牢锁定林知渝。
“林知渝,事已至此,你有什么手段都无以为继,杨清止与楚琉璃必死无疑!”南肃辙拢了拢袍子,居高临下的打量面前的人。
“本太子失去皇额娘的那一刻,就已经在策划这场大戏了。”他说:“多年的宿怨得以了解,皇阿玛那般铁石心肠,在还未登基大统时,靠着皇额娘母家的力量赢得了皇位,可他却昏聩至极,决绝得逼死额娘。”
林知渝知道这是南肃辙心底的一根刺,“你大可以报复你的皇阿玛,但是未必要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
“少在这里教训本宫,别以为你做的事情本宫一无所知。”南肃辙盯着林知渝,“皇姐的百两黄金为何到了你的口袋,小年夜策划的那场变故,若非是你身边的上官司掺合了一下,只怕结局会改写。皇额娘也不会死,庞德海更不会记恨本宫,皇姐也不会心存芥蒂!”
南肃辙语气阴沉,狠厉的目光越过林知渝落在了上官司的身上。
“太子,你有怨气冲着我来,何必为难阿渝。”上官司提醒他,“你如非是狗急跳墙,所以才会盯着楚琉璃的一举一动,你憎恨这个女人,剥夺了你额娘昔日的恩宠,挑拨了你和皇帝之间的父子深情,我说的这些,可有半点不对之处?”
“哼,那又如何,本宫虽然还没有找到证据,但是不意味着会让你逍遥自在,上官司你究竟是什么人!”南肃辙质问。
林知渝却打断了他的话,“我来是想要确认你的意见,若是你不打算收手,执意要将杨清止置于死地,那我也要……”
“杨清止必死无疑,你一个小小平民百姓能如何呢?”南肃辙嘲讽一笑,“林知渝,以卵击石的道理你不会不懂,更别用你那点小聪明搅动乾坤,稍有不慎就是画蛇添足。”
林知渝也笑了笑,“当年你爹也曾料定杨清止必死无疑,可他依旧苟延残喘了这么多年,还让你们父子不得安宁,南肃辙你太自以为是了,这个世界上没有谁能在我面前杀掉杨清止。”
她脸上挂着笑,可眼底确实一片森然冷肃,“越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越不能够疏忽大意。杨清止能在皇帝的手中遇险苟活,地狱阎罗见了他也要抖一抖!”
南肃辙看着她白皙的面容,沉默片刻说道:“你既然这么肯定,那就试着救他,本宫期待你的表现,不要让本宫失望,毕竟你是唯一让本宫心动的女人!”
他说着上前了一步,抬手想要替林知渝抹去额头飞溅的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