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伤?在你脸上用刀划上个几十刀,看你还说不说是小伤……哼……”
沈林雪说完转身就走,白小天一把抓住沈林雪的衣角道:“沈姑娘,你别生气,是我不好,是我说错了话。”
沈林雪站住道:“哼,你有什么好错的。”
“沈姑娘,我是说在红叶前辈看来,这确实不算什么,红叶前辈只是想让你安心练功而已,想让你更快地练好红衣派的功法……”
“这还用你说?你以为就你聪明,我会想不到吗?”
白小天一皱眉,道:“红叶前辈还好吗?”
“师父这两天脉相紊乱,不是很好。”沈林雪轻声道。
“昨晚我这里已感到几分寒冷,你……你在红叶前辈隔壁,还好吧?”
“还好。”
“那天听了红叶前辈讲道,顿感红衣派的功法深不可测,若无慧根之人就是入门也很艰难。依红叶前辈所讲,红衣派的功法是如此的广阔,深奥,红叶前辈却偏偏只练一样,本想练到极致,不想却……沈姑娘你……”
“好了,不用啰嗦了,你是想将来我也像师父一样是不是?多谢白前辈指点,告辞!”
“哎,沈姑娘……你听我说。”
沈林雪却如没听见一般飞也似的回去了。
白小天走至沈林雪的门外想要再说些什么,可看了眼旁边红叶仙姑紧闭的石门就又回到自己的石室了。白小天坐在莆团上思来想去,懊悔不已,却又不知自己错在何处。
过了好一会儿,只听门外道:
“白师兄,我可以进来吗?”
白小天一听是沈林雪的声音,道:“可以,进来吧。”
白小天刚要起身开门沈林雪却已进来了。
“沈姑娘,对不起,我……”
“你没错,我知道你是担心我,只是,我心绪有些烦乱,现在好些了。师父说过,不会让我练成她那样的,正如你所说,师父是过于偏于一路以至如此,这师父自己也很清楚。红衣功法大体分为四路,师父要我每路都要循序渐进地练,力求根基稳固。只是,只是自己过于愚笨,并未完全领会经中的要义。”
“沈姑娘,你已经很好了,这么短的时间你就能进步如此实是难得,若是换作我,可能还不如你的一半,想要收回宝剑可能还要些时日。”
沈林雪看了眼白小天道:“真看不懂你,一会儿气人,一会儿又安慰人。”
白小天脸红道:“不是……其实我是有些担心你……怕你也……。”
沈林雪看着白小天道:“如果师父已将本门的功法要义讲得清楚了,却叫你只练一门,你会照练吗?”
白小天想了想道:“这……如果先前没入门的话,可能会照师父所说的去练,因为本就是不明白,即使师父讲了也还是不明白,至于怎么修炼,当然要听师父的了。若已修行多年,即使是再练与本门不同功法也已知道无论是什么功法也不过是求得阴阳平衡,若只偏其一路自然知道这是已脱离正途了,要赶快纠正过来,以免误入岐途。”
“说的不错。连你都想得到,我会想不到?”
“是,是,当然沈姑娘要比在下聪明得多。”
“哼,这么快就学会拍马屁了?不过你说的对,无论阴阳,练得过了都会
适得其反,这些道理又有谁不明白?又有几人能够做到?”
白小天听边思索着道:“是啊,想把握住阴阳两气的火候实在是太难了。”
沈林雪看了眼白小天,有些忧愁道:“师父的病每半月就要发作一次,一次比一次厉害,又不许我去看她。师父说,照此推算她最多还有三年阳寿。我跟师父说要回紫霞山问问师父和爹爹,看看他们有什么办法,可师父却说,除了找到烈焰宝珠别无它法。”
“沈姑娘,你别着急,还有三年时间,我会帮你找到的。”
沈林雪有些哽咽道:“可据我推断,师父可能只有一年多的时间。”
“一年多?你怎知道?”
“师父有一次发作得很厉害,让我进去服侍她。我进去时师父总是念叨道着‘一年,一年,还有一年的光景……’,见我去了,师父又不说了。我问师父在说什么,她就闭目打坐了。”
“你猜前辈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是。师父练功不慎,以至如此,已有几十年,如再制止不住便与久病垂死之人无异。一年,对于一个垂死之人已经够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