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日山上,那日山上梅道友也在?梅道友可知除了你、我和东方贺还有何人录了此经?”
梅玄风笑道:“胡道友若不拿出此经,贫道还只道只有贫道和东方先生才听得此经。那时贫道修为尚浅,修炼时不慎大伤元气,正在九云山的一处小山洞中静养。不想无忧真人从天而降,讲解真经。贫道也觉此经非同小可便也默记了下来。”
“原来如此。”胡开顿了顿又道:“依梅道友看,当年无忧真人可否知道山上除了他和东方贺以外还有旁人?”
“依贫道之见,以无忧真人当年的修为应当能知道还另有旁人。”
“嗯。那么梅道友可否练过此经?”
“贫道自从那次走火之后,便以此经为主,原来的功法为辅。正如胡道友所说此经也与贫道所修原来的功法多有暗合,便趁当时修炼不深便转为以此经为主了。”
胡开喜道:“原来可以易换?”
“不错,不过此经的炼骨篇中的洗髓甚是艰难,也是关键的所在。”
听到梅玄风说“洗髓”二字,白小天不免打了个寒战,想起自已第一次洗髓时的情景真可说是生不如死,现在想想都让人不寒而栗。不过洗髓之后却身轻如燕,真如换了一人一般。
“梅道友所言不差,这洗髓篇确是关键。只因我有家传的功法,而我所记的这部经文又不完全,却不敢轻易改练其它功法,在下只是挑些与我功法相合的练了些,即使这样也让我的道术大进不少。”
“那么,胡道友就没找一找东方先生对正一下经文吗?”梅玄风问道。
“早些时候,在下所练的功法已有小成也就没太看重此功法,只用来相辅而以。后来听说东方贺在江湖上闯出些名气,又在九云山开宗立派成了祖师爷,想必这部《通玄道德真经》的确非同小可,几次去九云山找东方贺,不想他却不山上。后来听说九云山经书被盗就没再敢去找东方贺。”
“这是为何?”梅玄风问道。
“东方贺弄丢了经书,正在火头上……”胡开看了一眼梅玄风接着道:“我再找他去问这经书的事,万一他怀疑到我头上怎么办?我又不知他是何等人,万一他假意答应,却套出我的经书,来个杀人灭口,他弟子众多,恐怕十个我也回不来了。这么想来想去便没再去找他,反正也不耽误我修行,何必去冒这个险。”
梅玄风见胡开每说到九云山或和九云山有关的事便不自觉地看自己,便道:“贫道有两本《通玄道德真经》,一本是贫道听道默记录下的;一本是贫道用自己的真经与东方先生的三弟子白兴云交换的。贫道去九云山找过东方先生,就是想用此经换彼经。当时东方先生不在,白兴云道友便代东方先生作主与贫道相换。听白道友说东方先生也曾多次寻找无忧真人,为的就是修正自已经书中的谬误,只不过东方先生也没找到无忧真人,也是机缘不到罢了。”
“原来如此。我还一直以为……唉,真是惭愧……”胡开低着头道。
石室中沉默了一会儿,胡开看着梅玄风道:“那么白兴云……”
“贫道换完经书后便下山了,后来之事实是不知。”
“怪不得九云山的人到处找梅道友,这事也是太巧合了。据说就在道友去九云山的同一天,九云山的藏经阁闯进两个黑衣人将经书盗去,连白兴云也被掳去。这可真是不白之冤……”
“待有机缘见到东方先生再说吧。”梅玄风平静地道。
“师父,等弟子修道有成必上九云山将此事与东方先生说清楚。我们又不是偷来的,抢来的,何必让人家冤枉?”
“小天,有志气!”胡开向白小天伸个大母指道。
“一切顺其自然,不必强求。我等修道但求无愧于天地,无愧于本心,又何必在意他人言语。”梅玄风道。
“是,师父。”
“梅道友的心胸着实令人钦佩,但有一些恶毒之人胡说八道,无中生有,胡乱冤枉好人,在下却忍他不得!”
梅玄风沉默不语。
胡开见梅玄风沉默不语有些尴尬,道:“在下说话算数,这本经书便送与梅道友了。”
还未待梅玄风拒绝胡开便转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