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贺稍微镇静了一下便要和白小天打个招呼,却见眼前的少年端坐在椅子上正闭目养神,便不由得仔细打量起来,忽然觉得眼前的少年好像在哪见过,却又一时想不起来。
东方贺轻咳一声,道:
“小道友,今日还多亏你来敝观将前事讲解一番,不然又不知要误解多少好人,梅道友的一番苦心更令贫道惭愧,尤为可喜的是梅道友能有师侄这样深明道义的弟子。”
白小天有些脸红地地道:“前辈过奖了。”
白小天听见东方贺如此说心里倍感欣尉,暗道自己总算没白来。
“梅道友可还有话要小道友转达?”
“前辈,晚辈奉师命来贵山只为此事,别无他事。”
此时东方贺一脸轻松,笑着问道:“请问小道友今年有多大呀?”。
“晚辈今年一十九岁。”
“小道友师兄弟几个啊?”
“晚辈是师兄弟二人,还有一位师弟在山上。”
“原来如此。小道友如今师命已经完成,在贫道的山上住几日如何?”
“多谢前辈盛情,晚辈还想要云游一番,就不打扰前辈清修了。”
“既是云游,便是为了增长见识,既修道行,也修德行。贫道年少时也好云游,这对修道也确实大有裨益”东方贺看了看白小天又道:“不过,也要有些机缘才行。就如贫道,贫道能听无忧真人他老人家讲道便是机缘。之后又找寻他老人家几十年至今仍未得见,而小道友奉师命将真经能再次送到九云山,这又是机缘。可见机缘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前辈说的是。”
“要按这经书道法说,贫道与梅道友可算是一师之徒,我可否叫你声师侄?”
“前辈只管叫就是,叫晚辈名字也可。”
我等所练功法大体相同,若师侄能小住几天与贫道相互切磋一下经文要义岂不又是一段机缘?”
白小天恭敬地道:“晚辈能有什么见识,又怎配与前辈切磋?”
“在这小住几天,歇歇脚再远游也不迟,也算是谢过师侄了。”
还未待白小天说话只见东方贺一挥袍袖将殿门打开,道:
“都进来吧。”
东方贺将白小天奉师命送经书一事与众弟子说了。众弟子面面相觑,有人疑惑,有人兴奋。
韩飞云道:“师父,这经书是否……”
“不必疑虑,梅道友既待我如此至诚,我九云观也不能太小气,我已将白师侄留下小住几日,你们要多亲多近。从此不要再怀疑梅道友。凌云。”
“师父。”
“尽快通知各派道友不要再找梅道友了,以免误伤了好人。”东方贺顿了下又道:“你安排一下白师侄的住处。”
“是,弟子记下了。”
“彩云,你把雨鸿叫来,叫他陪着白师侄在山上游玩一番。”
“是,师父。”程彩云转身出去了。
“前辈,游玩就不必了吧?”白小天道。
“师侄不知,我九云山的风光比一些名山也差不了许多,可以一观。”
“师父,雨鸿来了。”程彩云道。
“拜见师祖。”江雨鸿道。
“雨鸿,过来我给你引见一下,这位是从无名山来的白小天道友,按辈分你得叫声师叔了。”
“江雨鸿拜见师叔!”江雨鸿看了一眼白小天,行礼道。
白小天见眼前这位师侄身高与自己仿佛,皮肤微黑两眼有神,看年龄要比自己大一些。忙道:
“不必多礼。”
“好啦,师侄,你师命已然完成,就放下心来游玩一番吧。我这还有点事,等我得暇再来陪师侄如何?”
白小天本想将师父和白兴云的事向东方先生说明白,再将经书交给东方先生就四处云游一番,然后再回山同师父修行,不想东方先生盛情挽留,又不知该如何拒绝,便向东方先生道:
“那晚辈就打扰了。”
东方贺笑道:“师侄不要见外就是了。”
于是白小天向东方贺和众弟子一一行礼之后便和江雨鸿出去了。
“师父,那经书没问题吗?”何生云上前问道。
“为师仔细看过,确实不假,但还要再仔细琢磨一下。”东方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