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文浩一口气差点上不来,被活生生吓死。
他家中只是略有薄产,一个月能吃几顿肉而已,哪里掏的出两千多两?就算是五两银子都掏不出来。弄出这个赌局,是看准了薛愈赢不了,想趁机捞一笔。
谁知道他就算弃考骑射,都能够第一名!
“怎么?你想赖账?”
梁蕴乔双眼一眯,露出一点匪气,仿佛马文浩一点头,就要断他两条腿。
马文浩吓得脸色发白,肠子都要悔青了。
不该贪梁蕴乔的银子,嘴贱激他多下赌注。
“乔爷,我、我没有银子,您行行好,饶了我这一次。我给您下跪!”马文浩屈膝跪在地上,往自己脸上打两耳刮子,“银子我全退给你,其他人输给我的,也都给你!”
“现在知道错了?”梁蕴乔脱下一只鞋子。
臭气熏天。
看热闹的人,退避三舍。
马文浩深受其害,胃里翻涌,隔夜饭都想吐出来。
他不敢。
怕梁蕴乔叫他都吃进去。
梁蕴乔一点自觉都没有,丝毫不知道自己在放毒。
他用鞋拍一拍马文浩的脸,“之前欺负薛兄的时候,谁给你的脸?”
马文浩窒息,脸都青了。
他一股脑抛下银子,跑到学堂外干呕。
梁蕴乔皱眉,打两下就打坏了?
穿上鞋子,梁蕴乔捡起一包银子,觉得有一股怪味儿。
他深嗅一下。
噫——
“马文浩,你缺德不缺德?知道我会赢,把钱袋子藏你臭袜子堆里,膈应死我是吧?”梁蕴乔一脸恶心,将银子全都倒出来,捧到薛愈身边,全都扔他篮子里。
薛愈皱眉。
“马文浩太鸡贼了,要不是我有洁癖,要将那钱袋子塞他嘴里去。”梁蕴乔从自己篮子里摸出一根干肉条,塞嘴里咬一口。
“呕——”
学堂里的人,吐声一片。
薛愈扶额,他的竹篮子都不想要了。
梁蕴乔擦一擦嘴,有点摸不着头脑。
“薛兄,他们咋吐了?”梁蕴乔挠一挠后脑勺,“难道是输了赌注?”
薛愈睨一眼他的脚,不太想说话,食指挑起竹篮子放在梁蕴乔桌子上。
“银子收好了。”
“他们拿你做赌注,你赢了,当然你收下。”梁蕴乔知道薛愈的品行,挑出两百五十两面额的银票,其余全都推到薛愈面前,笑的很贼:“挑个礼物送给苏妹妹,人家给你送饭,总要答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