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程箬箬携同程帆,带上两个能干的家人一起,踏上武当山的求道之路。
武当山滴水观天门道长乃是武当山的掌门人,给程帆摸顶问相后,对程箬箬说道:“施主曾遇非凡之人,所历非常之事,老衲修为有限,只能勉力而为,倾吾所能恐亦不解施主之困!”
程箬箬听天门道长这样讲,知道他不愧是当世高人,于是把自己的种种遭遇全部告诉天门道长,希望天门大师能够帮一下自己小儿程帆。
天门道长沉吟了一下,说道:“吸大地之精华,受宇宙之光辉,天眼为色,天耳为声,此乃乾坤倒移之术,受术者非万中选一者不能得生。有与受术者有姻缘,有血缘皆为福中之福,施主年近不惑,却形如少女,岂不美哉!有儿彼时不长,自有长日,你们皆乃福中之人,何必自怨?”
程箬箬心里叹息,纵然自己容颜不老,奈何夫君天地分离,又有何用。只是说:“小儿双十已满,形同稚子,妾身担心一旦身死,小儿必受妄人欺辱,妾身虽死不得安息。”
程帆在旁边听了,心里十分难过,知道自己母亲思念丈夫,只因上次在两仪亭守候一夜,不能重逢,可能产生了自行解脱的念头。
“母亲,孩儿愿意一世侍奉膝下,请万勿舍我而去。”程帆说完,抱着母亲膝头嚎啕大哭。
程箬箬见儿子这样眷恋,心中稍稍安慰,连忙俯身劝慰。
天门道长轻轻摸着程帆的头顶,慢慢沿着后脑向下摸至腰间。惊叹一声:“小施主,刚才老衲手掌过处,你有何感觉?”
“暖暖的,好像有一条小蛇在背上,我担心它钻进来了!”
天门道长哈哈大笑,程箬箬不知天门大师为何大笑,有点不知所措。
天门大师说道:“程施主,令郎体格乃修仙上品,与令郎际遇不谋而合。老衲有一套吐纳练气之法,可以传授与他,不但能强身健体,也可促使体格生长,且带别样功效,不知尊意如何?”
“大师能否直言,请恕妾身愚钝……”
“其实这个是一种现代人称的气功之法,气功乃中国武术古传瑰宝,但因为能练气者,习武之人百不得其一,乃至最后失传。刚才老衲在令郎头顶摸至后腰,实则是小作试验而已,令郎未练功而知气,实在难得。老衲滴水观有一宝诀一宝物。其中宝诀俗称‘滴水诀’就是个气功之法而已。”
“愿大师相授,晚辈感激涕零!”没等母亲答应,小程帆已经躬身下拜。
听说练气能促进体格生长,而儿子也愿意跟随天门道长,程箬箬盈盈下拜。
“施主,但凡修习我道门法诀,非三年方有小成,不知道施主是否舍得母子分离之情?”
程箬箬咬咬牙便答应下来。“武当山附近可有别处可以让妾身安住否?因妾身只此一儿,实在不忍远离。”
天门说道:“武当山去三十里,有一女流修行之所,名曰‘青云庵’,主持清云居士乃老衲相识,待老衲修书一封,施主可以到彼处暂住,施主聪颖仁慈,如肯抛却人间俗念,当能修成正果。”
从此,程帆跟随天门道长在武当山上修炼滴水观的练气秘籍“滴水诀”,天门道长在武当山上修行数十年,与人排忧解难,德高望重,门徒众多,然在此乱世,真正能摆脱尘世,一心求道者少之又少,其中有求道之心者却又缺少慧根。天门道长眼看着道家的道法没有传人,而道家的武功也从此消亡,真感无可奈何。而当程帆母子来访,天门发现此一俗家弟子慧根极高,而又天赋筋骨,自己的毕生功法当有传人,心中十分快慰。
程箬箬让两位家人现行回去,让他们告知程平夫妇,程帆母子皆在武当山修道,然后才至静斋庵拜见清仁居士。程箬箬为庵堂奉上丰厚的银两,并说明要在庵中带发修行的来意。
清仁居士乃一位仁慈修女,见到一位娇滴滴的绝色少女来到庵堂,开始竟不敢接纳,以为是大家族的小姐负气出走,待到看见天门道长书信,言其带子学艺,只因挂念亲儿才在此挂单,方敢答应下来。但闻说此少女实际年将四十,实在不敢置信。众女尼得知传闻,纷纷过来探问驻颜之方,令程箬箬哭笑不得。
程帆在武当山上一过两年,其中每月均会定期到静斋庵看望母亲一次。程箬箬看见儿子精神饱满,每次来时身体似乎略有长大,不禁心中欣慰。到第三年的时候,天门道长吩咐程帆到四川梦笔山找他师弟神木道长,拜求雪山上的雪莲花花瓣,拿回来医治他的身体天疾。
待到程帆历尽艰难,拿回雪莲花瓣,程帆的三年修道期已满,母子二人一起辞别天门道长,天门道长临行时叮嘱程帆说道:“滴水诀法及整套拳脚武功老衲已全部相授,其集本门绝学之大成。滴水聚成流,流水汇作海,初一为滴露,十五作浪涛。每月初一应为你的功亏日,每月十五为你功盈日,切记切记!此决应时时勤于练习,其可修身,亦以修心,本门法旨以水为引,勿以水能欺人,水亦能相欺。”
“有时间再回来武当山吧。”天门大师挥手向二人告别。
当母子二人回至绍新老家,却看到程平和香香两人神色惶恐,有如天崩地裂!细问之下,原来程平和香香的儿子程安在几日前与人赛马,结果坠地受伤,失血过多而在医院抢救,因中医已经无法治疗,随后转到洋人的医院。但是医院中的著名英国医生说他儿子失血过多,必须输血。而他儿子的血型是ab型,用了几个同型血输进去后都出现了凝血的症状,医院的血库已经没有相同血型的血液,如果两天内没有找到匹配的血液,病人将因器官衰竭而死去。程平和香香只有程安一个独子,眼看着姓命不保,现在两人已经不知所措!
程箬箬寻思一会,她慢慢记起,自己丈夫李闻丰曾经讲起过,他的血型是ab型的,而且可以遗传到儿子的身上。他一把抓起程帆,让程平和香香带他们到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