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放学后,年羹尧带着我和另一个差不多大的孩子及几个家丁在府邸附近玩。答应了夫人要不走远的,可是玩着玩着,半径就变大了,就把圆画到了更远处。风景在远方,年羹尧觉得离远方很近了。再近点,再近点,只因遥望,才有远方。小孩子们都喜欢遥望,遥望让天有边,远方就在天边,天边有布庄,等到了布庄,发现天边在更远的地方。布庄里有各色丝绸。丝绸华美,不是丝绸耍了什么手段,美从来都一碗水端平。水平,天下平。丝绸天真又调皮,所以光滑、结实、透气、纯良、质朴。我们追天边吧!去追天边!如果无聊,就滚铁环,叮叮铃铃,叮叮隆隆。我要把天边揣我衣服兜里,我要时刻捂住我的兜,别让天边掉出去了。唉,我都忘了,我没有衣服,也没有兜。那么我把天边放哪对了,我可以用嘴含着。我一直含着。如果我能得到天边,我宁可以后不吃饭了,不睡觉了,我一含直着天边,我的天边,我追来的。那些没有天边的人,一定嫉妒我,管我要天边,整天敲我的门。哼,我为什么要把天边给你们,这是我的天边,只有我知道天边的用法,只有我才能把天边举得最高,像天边在天上时一样高。你们知道举怎么写吗一开始时,它把它读成兴,后来我觉得它念土,后来别人告诉我它读ju,我还不信呢,读的次数多了,觉得它真的应该读ju。我越想越高兴,我伸出双臂,做举的动作,我要追天边,亲爱的,追到天边,就追到了你。但是我的他的是谁呢唉!怎么人怎成猪了,就有了那种想法动物比人更本能
武昌街头大街小巷人来人往。青石板古香古色,走在上面,路尽头是哪里有一处围观着什么。少主也凑了过去。这里有天边吗只见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在表演节目。她跳的舞蹈很轻灵,活泼,让人对生活心生向往。少主被深深地吸引。孩子的爷爷年老多病,两个人相依为命。这时候有一个壮年男子过来拉小女孩。小女孩喊爷爷。爷爷说,后生不要这样。壮男推倒了爷爷,小女孩大哭起来。少主一看就激动了。一个箭步蹿过去:“大胆狂徒,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强抢民女”他看了一眼太阳。
“祸害百姓,你问问我怀里的猪答不答应。”年羹尧看了我一眼说。干嘛呢说谁是猪我快委屈死了。
那壮男大笑起来,笑得好放肆。表情帝啊!
“他们家欠我的钱,让这小女孩抵债,关你这小孩什么事哪凉快上哪去,别惹我不高兴。”
“你放尊重些,知道我们家少年是谁吗”小伙伴话音未落,那个壮男已开始抢人。
“住手!”少主大怒,向那个壮男扑了过去。壮男随手一甩,少主就飞了出去,刚好撞倒街摊上的一堆白菜。白菜撒落一地。少主捡起白菜掷向壮男,壮男躲都不躲,一拳砸了下来,少主向旁边钻去,壮男的拳头砸进了摆白菜用的木板里,木板形成了一个拳头的印记。少主打不过壮男,但少主身躲得灵巧。这时少主看到地上有一根绳子,绳子不能吃,这我知道。这是卖白菜的人捆白菜用的。捆牢了好称量,用钩称的钩子钩着绳子。称量好的白菜用绳捆好,给大量买白菜的人送到家里去。这情景对于人太好理解了,对于猪也好理解。猪爱吃白菜,人也爱吃白菜,同时人也爱吃猪,唔唔,后者做人时我理解,现在为猪,我不理解。少主递了个眼眼色,他和他的那个文弱小伙伴抓起绳子一绊,壮男摔个大跟头,灰头土脸,围观的人大声叫好。
这时候,那几个被少主甩开的家丁跟了上来,一见这架式,大声骂道:“住手,你这头猪,知道这孩子是谁吗他是巡抚大人年遐龄家的少爷。”草,这是怎么说话呢什么叫你这头猪,这是说谁呢能不能说话时不要带着我们猪真有意思!草,离离原上草,一岁一光荣。再拿我们猪说事,我就叫你们光荣。草!噢,我好像站错队伍了。嗯,对,暂时承认壮男是猪,欢迎各路败类加入我们猪的队伍。
家丁们一色儿的青衣小帽,一看就是高门大户家的仆人。
那壮男吓傻了眼,连忙磕头认错,自扇耳光。
“小女孩他们欠你们多少钱”少主气宇轩昂地问。
“啊,不多,不多,100两。”壮男嗑嗑巴巴地说。
“家丁,给他200两!”少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