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开,不回头。我前边的事物留给我的都是背影,而我很快就成为它们的背影,是抱负,也是决绝,是良心,也是一无反顾。
玉凡带着很大的桶开车到很远的寺庙去汲水回来喝,我依然喝家里的自来水,有一天晚上,我腹痛难忍,身体虚脱了,我感觉我快不行了,穿衣服的力气都没有了。穿个衣服,都像举起一座大山那么难。打电话,就像在发明电话一样难,电话通了,说话每字都想说得都沉重一些,生怕我妈妈忘了她有我这个女儿一样。我妈妈和我爸爸来了,他们搀扶我走到门口时,玉凡走了过来:“你们作什么死”
“她生病了。”我爸爸大声说。
“她哪来的病”玉凡恶狠狠地说。
“你没有看到她蹲在地上站不起来”我爸爸怒吼到。
我们不再理他,走出家门。在医院打了点滴,很快身体就恢复了正常。
“会不会是玉凡在水里下毒”我妈妈小声问我。其实她的小声,声音也还是很大的。我妈妈和我爸爸年纪大了,身体还挺好,但听力有所减退。平时家里电视声都震耳欲聋,我跟他们说话,他们几乎每句都听不清,我要重复好几遍。跟我爸爸要说3遍,跟我妈妈要说2遍多亏文章是用眼睛读的,而不是用耳朵读的,这要是在文章中每句话都写三遍,主编大人还不得把我撕碎,读者还不得到我坟头上打滚骂我妈妈所谓的声音小了些,是跟她自己说话的声音相比较而言。
我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我认为那是不可能的,我对他付出那么多,他没有理由这样做的。也许就是不小心吃了变质的东西,玉凡不在家,我自己对付一口就拉倒。
我很快就恢复了从前的活力。夜里我睡觉很实,就算夜里有雷雨声,我也是不知晓的。玉凡说他要包一项工程,甲方要求看他的资金情况,把会把工程承包给他。他四脚朝天躺在床上,他说:“我病了。”我要陪他去医院,他说不用了,刚吃过药。我赶紧给他做好吃的。我怕当误了他施工,把我账下近千万都改成了他的名字。反正我的就是他的,说不定他有了事业,有了成就感之后,就不会到废品收购站去淘废品了。
第二天,我收到短信,我银行卡里的近10万元钱被提走。
玉凡说:“你被洗脑了,文学都是骗钱的,会骗光你所有的钱,我是在救赎你。”
“给我一块钱,我要买一支雪糕吃。”我嗫嚅地说。
“为什么你总要吃雪糕,你多大的人了这不能满足你。”他冷冷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