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王琨何川,突然笑了,笑笑道:“两位原来认定那位言兄去帮衬第三个女人啦。”
这个时候,王琨发挥了团队精神,淡淡道:“或许,言不行人的模样有点点不够体面,但是,他对女人的手段绝对极是体面,体面得往往使被他追求的女人由开始的拒绝,到后来死心塌地的喜欢他?”
“这样啊,”彭于飞舔舔唇,露出崇拜和羡慕的表情,“要早二十年认识他就好啦,可惜啊可惜。”
王琨道:“那样的话,你就不会荒废学业,也就走上另一条辉煌道路。倒真是可惜了。”
这时候,早餐结束,陆军,郝百胜走了。
彭于飞一桌的白新,吴旭,各自拥着女人也走了。
彭于飞长身而起,自然觉得也该离开了,走了两步,似忽然想起什么,顿住脚步,轻轻道:“我的房间后面是船尾,我那床头顶上有个小窗户。我不喜欢睡觉的时候,头顶有光有风的习惯,因为那样会觉得安全感不足,所以窗门关着,窗帘落下。”
王琨何川二人不知他想说什么,想表达什么,但还是听下去。
“我醒来的时候,白新和吴旭都不在了,我习惯抓过手机看时间,就在这时,突然听见一声物体落水声。这一刹那,我立刻生起打开窗帘窗门的念头,但是,又立刻打消了。因为我觉得,出门在外,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
他闭嘴了,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王琨和何川默然对视,然后,二人霍然站起来,疾步向船尾行去。
船尾空空荡荡,并无人迹。
此时已日上三竿。
王琨,何川,二人扶栏俯瞰船下的水面,映入眼帘的,只不过船划出的水沟迅速倒退,然后,在波浪的滚动中很快的消失。
船,一直在航行。
这个时候,他们想起刻舟求剑的故事。
这个时候,他们宁愿相信那个故事不是纯粹的故事,而是可行的方案。那样子,可以让船长将船停住,然后在这船尾下的水区摸索,寻找坠落的人。
倒不是说,他俩对言不行的友谊多好,以前互不相识,以后也许是陌路人,甚至敌人。而是,好不容易组成的三人行,计划还来不及实行,就崩溃了。就好比,跟号的彩友,一组号码连续跟买了多年,终于该期开出来了,要成千万富豪了,狂欢中突然发现自己没买,那种沮丧和痛苦,能要人命的。
虽然,彭于飞并没明言,落水的是人,是言不行,但是,王琨,何川,已可以断定,此乃事实了。
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无端端坠海呢?
失足?
开什么国际玩笑,堂堂一名僵尸拳高手,僵尸拳的下盘功夫很好,膝不弯便能跳跃,即便在这栏杆上跳舞都不是问题,又岂能失足坠落海中?
显然,必为袭击所致。
谁袭击的?
言不行警惕性很高,否则受言家嫡系高手追杀多年不会活到现在。
至少,是船上的人——嗯,这有点像废话,其实不然。至少,可以逐一排除可疑凶手对象。
首先,郭图可以排除在外。他是整个团队的头,为了任务,他焦头烂额的拉人进来,不可能自断臂膀。
谢素雅和那小杨更排除去。他们要忙的事多着呢,何况,一个弱女子,一个小白脸,做不来。
自己俩人自然也不可能的。
剩下来的人,就是“鬼手”彭于飞,燕青拳白新,螳螂拳吴旭,白鹤拳郝百胜,咏春拳陆军,五个人。
王琨道:“我和言不行一起出门,他去船尾,我去健身房,我到了健身房时,陆军在跟木人桩较劲,郝百胜在站桩架子。这二人比我还先到,然后到吃早餐,一直没离开我的视线,不是。”
何川道:“燕青拳,螳螂拳,虽然都是外门拳路,但要把拳打好,能杀人,必须得有内力的加持,所以,他俩去了船头打坐炼气了。其实我也准备去船头炼气的,但看到他俩后,我才退回房间里打坐。后来,我收功毕出门,他俩适逢从船头来餐厅路过我们的房间,还打了声招呼。应该也不是。”
只剩下一个人,“鬼可”彭于飞。
王琨,何川沉默了一阵,然后,双双摇头。
王琨道:“不是他。”
何川微微点头,“他不说出来,你我仍然不会知道言不行出事了。”
王琨道:“嗯,那么,到底是谁杀了言不行呢?”
何川道:“只能确定一件事,凶手是高手。”
这是废话。
能杀言不行的人,即使是袭杀,也相当不容易。
王琨道:“而且,一定是言不行认识的人。”
这也是废话。
能靠近言不行的人,让他放松警惕的人,又怎么会是陌生人?
何川沉吟道:“或许,彭于飞不止听见落水声,应该还听见些什么,或许,他有某顾忌不敢多说的。”
王琨道:“要不,咱问问他?”
何川摇头:“他要说的,或者他敢说的他已说了,他不愿说不敢说的,问也是白问。”
王琨道:“那,那我们怎么办?”
何川伸个懒腰,懒懒散散道:“现在,当然是听听音乐,喝喝美酒的大好时光,也许,你我刚刚喝了两杯酒的时候,郭老大就会出现,然后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事。”
王琨叹了口气,无奈道:“希望这样吧。”
事实上,他俩至少喝了有二十杯,郭老大都没有出现。
因为,郭老大正头疼着呢。
每次,杜三娘出现他的面前,他的头疼病都会犯。
尤其是这次,疼的更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