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床?”英谷雨闻言是笑了。不过这么个小事,她也不至于和郝余去争,便是随口敷衍说道:“随你罢。”
郝余听了更是觉得不痛快,他骂骂咧咧没一会儿却是犯了困,渐渐没了动静。
等英谷雨再问他的时候,郝余又是小半天没有反应,看样子似乎是睡着了。
英谷雨走过去,她本还想再踢他一脚,但想了想她改为推。
郝余只哼哼了几声,又翻了个身打起了呼噜,显然是睡的正酣。
英谷雨再三确认郝余熟睡之后,她蹑手蹑脚地走到了门边,从门缝中察看外头的情况。
方才与郝余说话的人此时仍是守在对面,他坐在桌边背对着他们房门。
与他同坐的另有两个人,也都是马队的人,他们将刀搁在手边,一副随时准备动手的模样。
再远处英谷雨就看不到了,更不知还有没有其他人守在附近,也不知马队的其他人都在做什么,还有那个马队的头领萧大哥。
英谷雨站在门内反复回忆着他们和货郎的话,另是将郝余的话细细揣度,仍是觉得其中不合常理之处颇多。
可这些放在一处,英谷雨如何也想不明白:难道他们在外面只是巧合?即便他们另有图谋,可她和郝余没有钱财,他们又是所谋为何?
莫非真如郝余所言,是因为心善?
英谷雨却不信心善这一说。她落难之后,虽遇上不少的好人,也有许多帮助,但这些都讲究前因结果。眼下这般没由来的好。就像天上掉馅饼,让英谷雨莫名的警惕。
她既不能说服自己,就决定再试一试,或许真是她多疑了。
英谷雨回头瞥了眼郝余,找好了借口,便是开门打算试一试门口的那些人。
果然不出她所料,她一开门对面坐着的三人立马有了反应,当即便是起身看了过来——他们的手已经放在刀鞘上,只差没有提刀了相向了。
从一打开门,英谷雨就落在他们身上,没有错过他们一丝一毫动作。
他们看到是英谷雨开门出来的时候,稍是放松了一些,那名与郝余说话的人,便是带上刀走了过来问英谷雨有什么事。
英谷雨看着面前的人,余光扫到后头两人,他们提刀也是进了两步,与英谷雨还有一段距离。
她收回视线指了指客房里头,与面前的人说皱眉道:“打呼噜吵的没法睡。”
那人便是探头往客房里看,郝余又适时的呼噜声响了起来。他见英谷雨说的是事实,也很为难说道:“那能怎么办,大老爷们的哪个不打呼噜,对付一晚上就过去了。”
他说完又是与后边的人说道,两人皆是附和“哪有不打呼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