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作了休息之后,他们准备重新上路,而在此之际,英谷雨从中探出来,她与他们问道:“是去阳平关,还有多久能到?”
听到她的口音,马车外的几人俱是一愣,只除了副将心知肚明。他却是讳莫如深,似乎极其不情愿地回答说道:“大致还有两三日路程。”
英谷雨得言,不禁是疑问:“都城到阳平关也不过几日,何以襄阳到阳平关竟要四五日?”
副将一时哑口无言,便是放言说道:“你担心什么,总会将你平安送至阳平关。”副将说完便是扬鞭行到了最前处。
他坐下是一匹良驹,体格匀称高大,毛色发亮。英谷雨不禁又是看向跟着马车旁,所谓林璠给她的那匹——瘦弱。
两相比较之下,英谷雨更是觉得倒还不如将那匹老马还与她——到底是经历生死的伙伴。
车马奔驰,风雪也随之吹打而来,英谷雨放下帘子又是坐回到马车之中,心下仍是疑惑:襄阳到阳平关不该相隔得这么远,难不成他们另有事情瞒着我。
英谷雨疑虑重重,她又是听到马车外士兵纳闷的嘀咕声音“她明明是都城人!”
多话。英谷雨心下掠过这么个念头。
马车之内英谷雨也无其他的事项,便是蜷缩成一团睡觉。又因马车颠簸,她时而入睡又时而惊醒。
他们一行除却午后再度休整片刻途中未有停留,在天黑之前才赶到一处驿站。直到此时他们已经赶了将近一天一夜的路了,无论是人还马匹都需要休息一下。
英谷雨下了马车,走进驿站的时候却觉得颇为熟悉。她停下来环顾四周,不管是驿站前的两排街道,更是驿站中的布置场景,乃至于掌柜小二都让英谷雨觉得十分的眼熟。
只是这等熟悉之感一晃而过,她为士兵催促着直接去了二楼的客房中。
副将为防英谷雨趁夜逃跑,特意选定了驿站二楼的房间。英谷雨在中间,左右各是士兵的房间,而在她门口更有值守的士兵。
英谷雨的晚饭也是在客房中吃的,在马车上颠簸了几乎一天一夜,她本是无甚胃口。但有食不果腹的经历,即便眼前饭菜粗粝难以下咽,英谷雨仍是大口大口将他们尽数是塞到了腹中:好歹是热饭热菜。
进来收碗碟的正是那个多话的士兵,他见英谷雨将饭菜一扫而空,煞是诧异,疑问道:“看你长的瘦瘦小小,没想到啊,竟然这么能吃。”
英谷雨本是不想搭理他这话,但转念即是改了主意,接着他的话轻描淡写说道:“饿了。”
士兵见英谷雨回答,他顿时眼睛一亮,拿托盘的手特停了一停。随之,他又是将手上的东西放回到桌上。轻快地往门口走过去,看了一眼外头,与外头轮值的士兵解释说道:“她还得再吃一会。”
他说完,特意将门虚掩起来,这才是跑回到桌边,与英谷雨好奇问道:“你一定是都城人士!怎么到襄阳来了?又为什么惹了将军……”他压低了声音,将心中的疑问犹如连珠一般一股脑地问了出来。
多话。英谷雨再次下了定论。她转了转眼睛,只拣了其中一两个重要回答说道:“无处可去,只看林将军将我安排到哪里了。”
英谷雨说到此处,却见士兵目光闪烁了一下,他心虚避开了这个问题。之后也没有再说什么,便是警惕地看了英谷雨一眼重新拿起托盘出去了,临走前又是忍不住说道:“明天还要赶路,你早点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