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萍佯装怔愣了一会儿,半晌后开始逐渐回应虞琮的亲吻。虞琮见怀中娇娘有了回应,加紧攻城略地。
见美人情动,那疏狂的劲头上来,一把将席间的棋床扫落,钉钉哐哐一阵响动,玉质的棋子也四散落在地上。柳青萍听闻这响动,想挣扎起身,却不想被虞琮一把按住:“小娘子如今想逃,却也晚了。”
好一番唇舌纠缠,虞琮终于放开了柳青萍,转而埋向她的颈间。
柳青萍正意乱情迷之中,忽然发现虞琮竟然趴在她身上睡着了。
而此前为虞琮引路的檀奴,此时正倚在廊屋正厢房的角落,刚才屋内的响动全都入了他的耳朵,想到是自己亲手将柳青萍送到虞琮的手中,一时间心中五味杂陈。
正当檀奴暗自神伤之时,却见柳青萍从房中出来,心情这才由阴转晴。
两人合力将虞琮移到榻上,又你侬我侬地叙了一番话才算完。
这一夜后,虞琮就正式成为了柳青萍的入幕之宾。
消息不胫而走,一时间满长安城的大街小巷都知晓,“寒瓜娘子”不但没有借此名头寻一个世家勋贵抬自己身份,反而“忠贞不渝”,正式与虞琮往来,这无异于表明柳青萍的坐庄之人花落虞二郎,倒叫不少惜花之人扼腕叹息。
王团儿听了这些,只是似笑非笑地说了一句:“男人总想着家中妇人床笫间骚浪如风尘女子,却偏喜欢教坊小娘忠贞如良家。”
“我与你娘商议过你及笄宴的事情了,她的态度想你是清楚的。你娘做梦也想得一个名分,这是她的心病。”王团儿经过一段时间的调理,身子已经大好,近日来一直张罗柳青萍及笄宴的事,这事到底还是要知晓柳三娘。
柳青萍抿了抿嘴唇,显然并不认同自己母亲的看法。
王团儿叹息了一声:“你还年轻,怎么懂我们这些老家伙的心。风月场上摸爬滚打管了,唱得累了、舞得累了,也笑累了,盼着有一天也能过上相夫教子的日子,成日里侍弄花草、含饴弄孙,这是千金都难换的福气啊!”
王团儿盯着窗外一簇桂花出神,觉得可能是自己老了,愈发爱追忆往昔,长吁短叹了。
“青萍知道母亲夙愿,她生养我一场,我总要替她达成所愿,还了恩情。”柳青萍低声答道。
王团儿点点头:“看来你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柳青萍以沉默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