硝烟缭绕,余火未消……
空间并不算小的冷冻室里,四处都充满了一种令人作呕的奇怪味道,是血的味道?是尸体碎屑的味道?是黑色液体的味道?是爆炸造成的硝烟味?
说不上来是什么味道,总之不好闻。
伸出手臂四下挥舞,我试图将这种几乎让我窒息的气味赶走,随即也看到了被震飞撞在墙壁上,最后滑坐于地的马尾女。
这副被震飞的画面虽然是我想象出来的,可我想,基本上我的猜想应该是八九不离十。
她的头歪着,眼睛闭着,可以判定,不是重伤昏迷,就是挂了。
我很担忧,心想着,来到这个世界两眼一抹黑,我什么都不懂,与西部区的人语言又不通,上哪里去打听有关科研室之类的地方?又上哪里去寻找方天涯她们?
好不容易认识了几个能说的上话,虽然她们依旧觉的我是弱鸡,不愿理睬我,可至少她们能听懂我说什么,逃出去后或许可以从他们的嘴里知道一些线索,然而……
我推了推光头,他不为所动,但却有鼻息,想来应该是被震的昏迷过去了。
于是,我不再理会他,从铁皮箱里爬出来,步伐踉跄的走到马尾女面前。
此时的她已然不能再叫她马尾女了,因为她的马尾已经散开,且有一部分杂乱的长发,遮挡住了自己半张还算漂亮的容颜。
嘴角挂着一丝鲜血,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到处都是掀开的破洞,甚至胸口的部位都已经走光了,我从上往下看,还能透过破洞看到她胸前那一点殷红。
她的身上有多处划伤,伤口都不算很深,可身体上多出鲜血盈盈的样子,还是有点让我不忍细看。
话说,其实我也受过很重的伤,比她受的伤还要重上许多,比如在樵夫的小世界里,我被樵夫用根根巨大的铁钉,肆意穿戳着我的身体,而我当时想死却也死不了。
有些事你看到后会觉得疼,心里会发毛,可当你真正的亲身经历时,虽然依旧会觉得疼,但心里那种恐惧感却又少了许多,正如现在这般。
我帮她把遮住容颜的秀发,拢到耳后,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心中不由的安然不少,还好,还活着。
于是,我便轻轻拍打她的脸颊,掐她人中,捏她……大腿……
然而,仿佛一切都是徒劳,她并没有要睁开眼骂我的意思。
这里肯定不能久待,时间一久,敌人肯定会闻声而来,但是我现在的身体弱的连自己都觉得蛋疼,又怎么能拖动这两个人呢?
不管怎样,总得想办法啊,我想。
于是,我找到了绳子,把她们拖出来,拖到一起,困住他们的胸口,然后我再用力拉,背着绳子拉,举着屁股蹬着地,咬牙切齿的拉……
最终,我成功的拉动了他们几米的距离。
我放弃了。
想想,之前我被西部区的人抓住,因为发烧也昏迷了,后来是被一盆冷水惊醒的,于是,我连忙从地上捡起一个士兵的头盔。
头盔里有些红的白的东西,究竟是脑浆子还是鲜血我是分不清楚的,当然,这些也无关紧要了,重要的是,我得把这两个人叫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