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痛……”
女人忍耐地呻吟声,刹那唤回晏非越来越沉溺的理智,令他表情一凝,慌忙退开检查她的嘴唇。
被他大力碾磨红肿的下唇瓣上,赫然被鲜血染成一小片殷红,中间是被咬破的皮肉,虽然细如发丝,却还是让晏非心疼地想抽自己一巴掌。
让你下嘴没个轻重,自制力奇差。
“很疼吧,怪我,是我没有控制好……”
“很甜!”鱼安安从疼痛中缓过来,立刻打断他的话,满脸羞红地望着他的眼睛。
她的声音软绵柔和,仿佛一只猫爪轻轻挠过他的心头,又酥又痒,令晏非忍不住滚动两下喉头。
他们在安静中静静对视半晌,晏非看着她以一种非常乖巧姿势跪坐在桌面上,红扑扑的脸蛋,水蒙蒙的眸子,然后动作轻缓地用手背擦去嘴唇上的鲜血,却在收回手时,令那抹血色划过唇线,留下一抹清浅的痕迹。
晏非突然感到口干舌燥,心里蠢蠢欲动,恨不得现在就捧住她的脸,去舔舐干净那些妖冶的颜色。
鱼安安被他这样盯着,怎会察觉不到他此时此刻的冲动,于是故意挺直背脊,双手按在前面的桌面上,缓缓朝男人爬近。
晏非惊地后退一步,眼睛却盯在她身上挪不开。
最终,鱼安安在桌子边缘稳住,仰头望着已经呆愣住的男人,柔声询问:“你刚才主动亲了我,这是何意?”
晏非的喉头接连滚动许多次,终于在女子紧逼的眼神中抽回一丝理智,沉声说道:“我…只想让你属于我一个人,一直。”
鱼安安压下心底冒出地喜悦,继续问道:“不反悔?这次是真的想清楚了?”
晏非重重点头,表情正经,态度坚决。
鱼安安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朝他勾勾手指。
晏非倾身凑过去。
“我们再吃点甜甜的,好不好?”鱼安安红着脸,眨着眼睛,一副任君品尝的娇羞模样。
晏非哪里抵挡住这样的诱惑,立刻伸手拖住她的后颈,俯身噙住她的嘴唇。
谁知他们的嘴唇才刚刚碰到一起,外面就响起敲门声,婢女的声音紧随其后,“姑娘,晚饭送到了,现在送进去吗?”
两个人均是一僵,心跳加速,晏非迅速往后撤。
鱼安安却一把扯住他的衣领,重新凑过去吻住他的嘴唇。
晏非吓了一跳,慌忙把人抱住,担心她从桌子上掉下来。
不想鱼安安顺势跳到他身上,双腿夹紧他精瘦的腰,在他嘴唇上重重亲了两下方才退开。
晏非在一阵心惊胆战中,感到嘴唇被轻柔地舔了一下,霎时又让他僵在原地。
在他毫不知情地情况下,鱼安安已经跳出他的怀抱,冲门外喊一声“进来”,她便小跑进屏风后躲起来。
两名婢女进来以后,没有看见自家姑娘,晏大人笔直地站在桌面,跟个木头人似的。
她们心里觉得奇怪,却不敢多问,摆放好饭菜,便匆匆退了出去。
等晏非用过晚饭以后,长弃就过来了。
“我让人重新打扫出一间客房,炭盆也烧上了,屋里很暖和,今晚便委屈拂奴哥住在客房里吧。”长弃抱歉一笑。
晏非尚沉浸在刚才的事情里,听完她的话,便下意识说了声:“好。”
鱼安安立即蹙起眉头,她以为这厮冲动过后,清醒了,又要开始胡思乱想。
这种时候,她怎么可能放心让他去独处。
况且,在此之前的几天,他们都没有分房睡,现在就更不可能了。
“长弃,劳烦你让人把客房的被子送过来。”鱼安安对长弃眨了眨眼,笑的十分狡黠。
长弃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在过来之前她就想过这种可能,但真正听到时,心里仍旧忍不住一阵失落。
看来远哥哥连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长弃扼腕,不过后来还是勤勤恳恳吩咐下人,在鱼安安屋里为晏非多铺一床被子。
到了二更天,细碎的雪沫终于止住。
窗外呼呼刮着北风,寒意透骨。
屋里灯光昏黄,暖意融融。
晏非被安排到床里侧躺着,原以为过去几天的同床共枕,已经让他习惯。
可此时此刻,他竟前所未有地感到紧张,耳边只剩自己擂鼓般地心跳声。
鱼安安转头看过去,差点没笑出声来。但为了保全晏非的面子,她忍了又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