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内奸的事?”晏非的嘴唇几乎贴在她耳边。
这是自上次鱼安安咬过晏非的喉结后,二人第一次靠的这样近,鱼安安顿感心慌意乱,俨然像是刚刚情窦初开地模样。
晏非垂着眸子,眼见怀里人的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起来,不觉口干舌燥。
他闭眼稍作沉默,继而说道:“院儿里冷,回书房说。”
说罢,便松开她的肩膀,牵起她的手往回走。
鱼安安忙说道:“你该去衙门上值了。”
晏非头也不回,一手推开书房门,“无妨,先谈你的事。”
鱼安安轻轻眨了下眼睛,其实她也不打算隐瞒晏非,只是最近他太忙了,便不想再拿旁的事情为难他。
况且,她要是连这点事情都不能自己处理,日后还如何经营好银楼。
所以昨晚她才会悄悄出门,打算等事情解决以后再找机会告诉晏非。
只是没想到,机会来的这么猝不及防。
她被晏非牵着坐进椅子里以后,不待对方继续追问,便娓娓道出昨晚发生的事情。
晏非听完以后,面色还算平静,只是半晌不曾言语。
鱼安安便拍拍他的手说:“银楼的事情我会处理好的,你就赶紧收拾一下去……”
“前几日我找人打听过岑楼的事情,只可惜未能查出它背后的靠山究竟是何人。”
晏非凝眸截了她的话,抬头严肃道:“韩章此人,你想如何处置我不会插手,但你若想拿着韩章手里那点东西来对付岑楼,我肯定不能坐视不管。”
“我知道分寸的,你放心,我还没有打算好怎么向岑楼算这笔账。”鱼安安莞儿,“若没有十足把握,我肯定不会轻举妄动,你就先安心处理好衙门的事情,好吗?”
晏非看着她,又是半晌没有言语,不知在考虑什么,眼神极为凝重深沉。
“好啦,你就别担心我了。”鱼安安无奈地对他笑笑,起身把人拉起来,“我好困,你快去上值吧,我回屋补个觉。”
“……”晏非低头看着她,还有话想说,但一时又想不起来从何说起,犹豫片刻后,只得先点点头,转身往外走。
鱼安安看见他突然就这样走了,心里没来由的一阵失落,脱口喊道:“拂奴。”
就在她开口的瞬间,晏非像是有感应般,毫无预兆地转过身来。
二人四目相对,眼底皆涌动着浓郁地情绪,可谁都没有再进行下一步动作,就这么诡异地对视起来。
片刻好,他们的视线又不受控制地落到彼此的唇瓣上,心里冒出更加强烈的冲动。
书房里的温度都升高不少。
他们已经有好些天连手都不曾牵过,又因为些别的原因,尽量避免两个人单独相处。
越是如此,他们心底对彼此的渴望就越浓烈。
直到今日出现一个契机,给了他们单独相处地理由。当忍耐与气氛刚好达到一个峰值,他们心里便更加蠢蠢欲动。
总想着在分开前应该做些什么。
他们沉默地太久,晏非终于先回过神,压着声音询问:“怎么了?”
鱼安安一怔,视线又迅速划过他的嘴唇,脑海里却不自觉闪过咬喉结的画面,砰的一声,时隔几日再想起来,她还是觉得自己要羞地自然了。
“没、没事,路上、路上小心。”鱼安安急忙打住胡思乱想,强行清空脑子里的东西,僵硬地牵起嘴角,朝对面的人挥挥手。
晏非眼底地光芒暗了暗,垂下眼睛,视线留恋在她的嘴唇上,最后克制地移开,点头,大步离去。
良久,鱼安安懊恼地敲上自己的额头。
怎么这么笨,情侣之间亲个嘴不是很正常,有什么好害羞的。
不过被晏非这样一打岔,昨晚那折磨她一宿的烦心事,突然间就变得没有那么重要了。
鱼安安打折哈欠回到自己屋里,崔儿和唐瑟二人,还在尽职尽责地完成她布置的任务。
“姑娘!”她刚出现,唐瑟便离开从床上跳下来,激动道:“您可算回来了,内奸抓着了吗?您怎么样?”
说话间崔儿也走了过来,同唐瑟一起上下打量着鱼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