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安安很确定自己被人针对了!
但是没想到,事情发酵地那么迅速,让人始料不及。
仅仅几天的功夫,那些小首饰铺里又冒出一批针对秋水楼的高仿品。
他们用料大方,却把价格压地很低,已经明显影响到市场价格。
而她明知道是怎么回事,却还是拿他们没有办法,憋屈地想干脆什么都不管,先把那些混蛋打一顿再说。
然而最后还是理智占据上风,暴力不是解决事情的途径,她必须要揪出幕后之人或是先查清楚他们的目的是什么,才好想办法应对。
只是她一个无权无势的小老百姓,没有太多人力和财力散发出去,来摆平这件事情。
目前她手里只有高仿品这个线索,但上面没有任何标识能够判断它们出自何处。
“你们来看看,这样的手艺,有没有觉得眼熟的?”鱼安安把三位匠师叫到工房去,拿出她从首饰铺子买回来的线索,让他们仔细看看。
三人低头去看,又拿到手里来反复观摩。
这期间鱼安安一直注意着他们脸上的反应,然而看不出任何不妥,她却不知该不该松这口气。
银楼里或许存在内奸——这个怀疑她一直没有放弃过。
“姑娘,依我看,这些首饰并非出自同一人之手,至少有四、五个人的痕迹。”蒋师傅资历深,见识广,他看完以后,便给出这样的结论。
鱼安安急忙问道:“可能认出是谁的手艺?”
蒋师傅摇摇头,“难,京城里的金银匠少说也有成百上千,哪怕是手艺好的师傅,也有百余位。就这些首饰来看,在这上面我看不到一点熟悉的痕迹。”
鱼安安心里略感失望,但她没有表现出来,然后又看向韩师傅和唐瑟。
韩师傅是蒋师傅的徒弟,他师父都看不出是谁的手笔,他就更看不出来了,只能无奈地耸肩。
唐瑟更不用说,她对于自己帮不上忙而感到愧疚,又深深担忧着秋水楼的处境,以至于在面对鱼安安时,不觉露出一副忐忑揪心的表情。
“我知道了,我再回去好好想一想,你们也不用太有压力。”鱼安安收拾走那些高仿品,转身回自己屋里去。
次日一早,鱼安安便独自来到何府拜访。
她在京城里认识的银楼界大佬,只有一个何家,碰巧罗老人也在京城,所以她就想请何府帮忙查一查。
这段时间何礼为了多陪伴妻儿,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府里。
所以当鱼安安说明来意之后,何礼立刻就分派人手去调查那些出售高仿品的商铺,以及他们的供货渠道。
罗老人虽不住在京城,但以他在金银匠界中的地位与人脉,想要在京城里寻找几位匠师,倒也算不上太难的事情。
办完正事,鱼安安就去看望了少夫人与小少爷,又陪着罗老夫人与何夫人聊了小半个时辰天,方才起身告辞。
回去路上,她的心情依旧不太好,走地心不在焉。
以至于迎面冲过来一辆马车时,她并没有马上注意到,直到周围突然响起阵阵惊呼声以及马蹄声。她才猛地抬头,庞大的马车已经距离她只有两丈远,且还在以惊人的速度朝她撞过来。
千钧一发之际,她在惊慌失措地躲避中瞥见那驾车之人。
对方目光冷静、锐利,目的明确,很明显就是冲着她来的。
那一瞬间,求生的本能令鱼安安来不及多想,咬牙使出全身力气用力往旁边躲避。
咔一声很轻地脆响在慌乱中转瞬即逝,鱼安安顿觉脚腕一痛,当下跌倒在地,一侧的肩膀重重撞到坚硬地墙面上。
心理上和生理上的疼痛同时酝酿开,致使她浑身不停冒出冷汗。
旁边紧跟着刮过一阵劲风,那辆马车就擦着她脚边呼啸而过,不顾长街上此起彼伏地惊呼声与叫骂声,扬长而去。
“姑娘,你怎么样?”
“还能站起来吗?”
鱼安安坐在地上缓了会儿,尚未来得及看清楚那马车跑出去多远,身边已经围过来几位好心地路人,将她从地上搀扶起来。
她站在原地活动活动刚才扭到的脚踝,很疼,但不是不能忍受的地步,而且也不怎么影响走路。
“我没事,多谢。”鱼安安白着一张脸,硬扯出一点笑容,向他们道声谢。
等到围在身边的几位路人散了以后,鱼安安又看向马车离去的方向,一切已经恢复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