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要被冻死(1 / 2)

自鱼安安醒来,粗略估算马车已在城外奔跑半个多时辰,却依旧没有停下的迹象。

大约又一炷香过去,马车终于渐止。

哐当一声响车门被推开,在外面的人进来之前,鱼安安立刻躺下继续装昏迷。

一只冰凉粗糙的手在她脸上拍了拍,与此同时旁边有人走过,然后坐了下来。

“还没醒。”一道压低地粗犷男声响起。

紧接着便是一道酥软却透着阴冷的女声:“叫醒她!”

那个“叫”字咬的极重,听得鱼安安胳膊上顿时生出一层鸡皮疙瘩。

她隐隐有种十分不好的预感,迅速在心里做出计较,在对方来不及行动之前,自己先打个哆嗦,悠悠转醒过来。

入眼是一个蹲着的男人身影,肩膀宽厚,块头很大,无形中给人强劲的压迫感。

鱼安安心头猛地抖了抖,此时不禁庆幸马车里光线不好,她看不清楚男人的表情,才减少了更多视觉上的害怕。

她这一动,另外两个人便静静望着她颤颤巍巍撑起身体,无力地靠坐在车壁前。

从鱼安安这个角度看过去,那个女人身上的穿衣打扮正是下午在银楼后院遇到的那位,此时对方就稳稳坐在正对马车门口的位置上,微侧着头,应该是在盯着她看。

“你退下!”女人突然对男人发令。

男人的身形一顿,很快就一言不发地跳下马车。

“是谁把姑娘放进我银楼后院的?”鱼安安看不清楚女人的脸,这句话问地也不太走心,她知道自己问了句废话,对方不可能回答。

果然,女人只是冷笑一声,在黑夜里发出滑腻森寒地声音,“别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该活着。”

呼呼地寒风肆虐开来,吹地车身微微晃动,不远处有哗哗的流水声隐约传来。

鱼安安心里忽然冒出一个可怕的想法,顿时遍体生寒,紧紧靠着车壁,默不作声地打量着马车里的环境。

“不该活着的人,不应该是颂娘子您吗?”鱼安安一边计划着逃跑地路线和可能性,一边强作镇定地说:“早在五年前,你便死在了林府那场大火里。”

女人瞬间沉默下来!

好半晌才听她轻笑一声,透着刺人的尖锐,“这之前我尚不敢确定她究竟知道多少,所以对你手下留情了。但现在……”

鱼安安打断她的话,惋惜道:“何必呢?打打杀杀的多不好,我们之间本来可以相安无事的,若非颂娘子执意要与我过不去,我根本想不起从前那些事情。”

我不允许自己身边出现任何变数,怪只怪你非要撞到我眼前。”女人缓缓往鱼安安所在的方向倾身,毒辣地目光在黑暗中如同锋利的刀,闪过诡异又可怕的光芒,“我只恨没有早些解决掉你,才被你们害得这般田地。”

“颂娘子本事大,已经被判流刑的人,竟还能明目张胆地进入京城掳人。依我看,您以后照样能活的滋润,看来就算到了这般田地,您背后那座靠山依旧对您情深义重呐。”鱼安安说,语气里饱含讽刺。

颂娘子面色突变,五官狰狞地扭曲在一起,眼珠子瞪得似要掉出来,俨然一副被戳到痛处地恼羞模样。

“你、你懂什么……人都落到我手里了,竟还这么牙尖嘴利。你不会以为我只是在吓唬你吧?”

颂娘子的语气里充满阴鸷,“十丈外便是连通南北的护城河,水势凶猛,掉下去的人便是水性极好,也难以抵挡。到时候你会被河水卷走,撞上无数暗石,皮肤被一点点撕烂……”

“那你怎么还不动手?”鱼安安再次打断她的恐吓,语气既嘲讽又笃定。

颂娘子一下子被刺激到了,扬手便是一巴掌,直打得鱼安安侧过脸,嘴里冒出一阵酸疼,半张脸都麻了。

她想,未来几天,自己的脸肯定是不能看了!

发泄完的颂娘子很快冷静下来,“你不必激我,该你死的时候,你自然逃不掉。”

鱼安安刚才之所以那么笃定,是因为她觉得,颂娘子这样冒险从城里将她带出来,肯定有所图谋。

否则要想杀她的话,完全可以在银楼里动手。

却不知她这般费心思,是为她自己,还是为别人办事?

鱼安安的眸子突然暗了暗,然后说道:“那我什么时候才该死?莫非还有人想见我?可我只是一个普通老百姓,除了一门手艺,好像也没什么可以让人图谋的。莫非是你背后那位主子看上了我,想要用这种方式逼我就范吗?”

颂娘子狠狠吐出个“呸”字,“你也配?若非留着你还有些用处,老娘现在便可丢你下河喂鱼。”

哦?

“不是为了我的美色啊!”鱼安安的语气竟有些惋惜,叹道:“那太可惜了,可除了这个,我也没有别的长处了。”

颂娘子再次被她气地哽住一口气,咬牙吐出三个字,“不要脸!”

“不是为了我,那就是为了我身边的人,难道……”鱼安安忽然震惊地倒吸一口气。